反對改的人,肯定是有的。
朱炫沒想到,剛來句容縣,就遇上這種情況,還有人敢過來衝擊這裡的官兵,非要把他們曾經的下人帶走,不過在王度管理之下,那些官兵沒有暴力,沒有對那個管家做點什麼,隻是把人攔住。
那些被改了賤籍的人,看到這裡,有些驚慌地看出去。
好不容易脫離賤籍,有一個正常身份,他們肯定不想回去,又害怕要被帶回去。
看到這裡,王度不好意思道:“殿下,他們就是反對的人,臣已經儘量控製了。”
“經常有人來鬨事?”
朱炫好奇地問。
“讓開。”
此時,那個管家大吼道:“我家老爺,是當大官的,你們敢阻攔,看我家老爺怎麼收拾你們!”
聽了此話,王度心裡在想,你家老爺很快要倒黴了。
讓殿下聽到,那個當大官的老爺,被削職算是輕的懲罰,如果被查出來有問題,或者曾經貪汙了等等,那就全家要被抄家流放,還得進詔獄。
“偶爾。”
王度隻好說道:“經過臣多次警告,其他人都安靜下來,如今偶爾有人來阻攔,好在人不多了。”
朱炫微微點頭,再往那邊的管家看去,眯了眯眼眸道:“雷綱,查一查,到底是哪個大官,竟如此囂張。查到了送進詔獄給蔣瓛起底,有問題了正常提審定罪,沒問題的告訴吏部,發配到遼東磨煉幾年。”
提起了遼東,王度還有幾分追憶。
在他看來,其實在遼東,也還是不錯。
很能磨礪一個人的本性,他就是這樣磨礪出來的,現在變得挺好。
“一些官員,隻有經曆過寒苦,未來才能真正做實事。”
朱炫說著,往王度看去,又道:“王大人正是經曆過,對吧?”
“是啊!”
對此,王度還是認同的,道:“當年要不是陛下把臣發配遼東,臣現在在京,可能就是在那個位置上混日子,沒有太大的貢獻,然後組建朋黨,在朝中形成一派,做點陛下和殿下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這就是磨礪過的改變,不一樣的環境,確實可以改變一個人,當然這個人是正常點的人,那些不怎麼正常的,無論什麼環境,都是那個樣,隻會怨天尤人,或者憎恨這個、那個。
朱炫笑道:“你能這樣想,那是最好的,我們再到處走走。”
王度跟隨在身邊,繼續為朱炫講解,他在這裡對賤籍改革的內容等,以及提出的建議,應該怎麼做。
朱炫可以聽進去,若是合適,他還會配合地改。
從句容走一圈下來,朱炫帶上王度回金陵。
再回文華閣,已經中午了。
侯顯安排禦膳房,送來了午膳,吃過了簡單休息片刻,又要繼續處理政務。
“殿下。”
侯顯又進來通傳,道:“外麵鴻臚寺的官員求見,說是阿都沁又來了。”
“來得那麼快?”
朱炫挺意外的。
阿都沁上一次回去,主要是為了傳遞朱炫的要求,不再阻止漠南的牧民去歸化,朱炫可以斷定瓦剌是同意的,他們也是不得不同意。
如果敢反對,藍玉繼續練兵,打出去。
就算藍玉不練,平安也可以練。
想到從歸化下來有火車,快一點很正常,好像平安在前不久,就發了一份電報回來,說過類似的內容,朱炫每天要處理的事情特彆多,那份電報看完就放到一邊,不再怎麼關注。
“帶他進來。”
朱炫又道。
鴻臚寺的官員,把阿都沁帶進來了,安靜地站在一邊。
“拜見大明皇太孫殿下!”
阿都沁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又道:“外臣來金陵,是要告知殿下,我們大汗同意了殿下的條件,以後不會再阻止漠南牧民去歸化,請問殿下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