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充心中大驚,酒意消散殆儘。
卻見王老四身後兩名壯漢,甩開鬥笠,腰間寒光一閃,竟是兩把鋒利短刀。
這二人正是王三春與賀從龍!
“哈哈哈,你小子就是樊充?”王三春獰笑道,“就這小身板,也敢稱王稱霸?!”
樊充連忙去拿石椅後的武器,卻見王三春已然三步並兩步衝了上來。
寒光一閃,短刀脫手而出,精準無誤地將樊充的手掌釘在了石椅之上。
“啊啊啊啊!”樊充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你是何人?!!”
王三春上前一腳,狠狠地踏在他的肚子上:“欺負我弟弟這麼長時間,你不知道他有個哥哥嗎?”
“某乃王三春是也,老子在綠林闖蕩之時,你小子還在娘胎裡呢。”
“來人,來人!”樊充目眥欲裂,高聲喊道。
大堂中的嘍囉聞聲衝上前。
卻被賀從龍一手拎起一人,砸入人群之中,隨後單槍匹馬,迎了上去。
手中短刃上下翩飛,刀刀精準狠辣,直取嘍囉脖頸、胸口、手筋等要害。
不一會兒,十數名嘍囉便被他儘數斬殺。
樊充還準備開口去喊。
王三春順手扯來一個抹布,塞進他嘴裡:“彆喊了,你聽。”
樊充瞳孔猛然放大。
奶奶的,那個抹布是特麼擦腳的啊!!!
山寨周圍,喊殺聲震天響。
八百罪徒軍衝鋒在前,身後跟著二龍山匪眾,如同神兵天降般殺入大寨之中。
山匪雖奮力抵抗,卻在罪徒軍淩厲的攻勢下潰不成軍。
這些身披甲胄、手持利刃的罪徒,此刻如同下山猛虎,勢不可擋。
吃飽喝足了,身上還有甲胄護體,背後也沒有監軍拿著長刀虎視眈眈。
如此舒服的仗,這輩子都沒打過。
反觀虎頭山的匪類,平日裡作威作福,哪裡見過這等陣仗,頓時潰不成軍。
罪徒們如同虎入羊群,瞬間將土匪們殺了個片甲不留,從寨門直接鑿穿到大堂門口。
大門轟然倒塌,樊衝驚愕地抬頭,隻見兩個血跡斑斑的甲士踏入廳中,血腥之氣順著山風灌入堂中。
樊充頓時麵色慘白。
這兩個人他不認識。
甲士看了一圈堂內情況,隨後快步走到王三春麵前,單膝跪地:
“隊正,外麵的賊人清掃乾淨了。”
王三春點頭,看著麵如死灰的樊衝,笑著拍了拍他的臉:“現在可死心了?就憑你也敢行刺我家殿下?”
樊充沉默著,沒有說話。
王三春將他提了起來,對二人吩咐道:“告訴兄弟們,莫要貪圖財物,速速集合。”
“殿下那邊不知道什麼情況,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