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軍演涉及寧古軍機密,你派人靠近,是不是想探聽我軍虛實?!”
“這將軍怎麼這麼說,我絕無此意啊。”勿吉托大驚失色。
“打住,我隻是隊正,不是將軍!”墩子冷眸相對,“既無此意,那就老老實實在營地裡待著,我保你等無事!”
勿吉托再傻,也明白了對方這是故意的。
頓時黑了臉:“將軍是要困死我夫涅部?”
“並無此意。”
“那就請將軍讓條路吧,哪怕隻讓族內女子去河邊取些水也行啊。”勿吉托苦苦哀求。
“我無權答應你,你若是不服,就去找我的上官去吧。”
“不知將軍上官所在何處?”
墩子冷笑一聲:“我寧古軍為殿下直屬,你去朝陽城府衙,進門直走穿過走廊,便是議政堂,殿下就在那裡。”
勿吉托聞言,頓時蔫了。
靺鞨部族首領去大慶的城池,找大慶藩王告狀?
那和肉包子打狗有什麼區彆?
溝通無果,勿吉托隻能悻悻而歸。
就這樣,父涅部又開始了新一天的煎熬。
負責軍演的校尉端是不當人,不僅白天軍演,晚上他也時不時操練一下。
經常是淩晨時刻,突然吹起了急促的集合哨,然後就是一陣喊殺聲。
寧古軍的士兵早就得到了通知,哪怕被吵醒了,也能翻個身繼續睡。
但靺鞨人不一樣啊,他們是一點準備沒有,便被號角聲和喊殺聲驚醒。
隨後便在膽戰心驚中,瞪著眼睛等到天亮。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到了第七天,靺鞨人的忍耐終於到了極限。
勿吉托的大帳中,父涅部的族老、頭目齊聚一堂。
一個個臉色煞白,嘴唇翻皮,頂著黑眼圈,像是被女鬼吸乾了精氣。
一個小頭目滿是怨氣地說道:
“首領,再這麼下去不行啊,我部已經完全斷水兩天了,每天僅靠收集來的那點露水,根本扛不住,好多族人已經開始喝尿了。”
“是啊。”有人附和道,“再這麼下去彆說囤積食物了,連存糧都要消耗殆儘了。”
勿吉托麵無表情地坐在上位,臉色雖沒其他人那麼慘,但也有些發青。
這幾天連他都喝不飽水,幸虧帳中女子有一個剛剛生了孩子,還在哺乳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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