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想知道這黃金頭麵為什麼輕輕一摔,就會碎成這樣?你認為呢?沐夫人?”
沐夫人餘光看了一眼鐘離宏茂的神色,隨後訕訕一笑,道。
“嗬嗬,雪瀾怎麼問我,我可從未動過你母親留下的嫁妝。”
“是嗎?前幾日沐夫人不是還說府中開支大,還挪用過我母親的嫁妝?怎麼現在又變成從未動過了?沐夫人一會兒一個說法,究竟哪句話才是真的?”
聞言,鐘離宏茂眸中也有著一絲懷疑。
“我夫君,雪夫人的嫁妝,妾身隻是曾經挪用過一些金銀財寶,事後都已經補回去了,這些首飾,妾身不曾動過。”
“真的嗎?我瞧著娘親嫁妝單子上珠寶首飾也都是些名貴之物,而且數量眾多,光是銀錢就有好幾十萬兩,莊子鋪子等產業也不少,單論這些價值就已經很豐厚了,總不能唯獨這首飾是假的吧?如若娘親隻是為了充麵子,也根本沒有這些必要。”
沐夫人依舊矢口否認:“當然,這些首飾許多已經超出將軍府能用的規格,又是你生母的嫁妝,我自然不會亂動。”
沐夫人已經決定了,隻要她堅決不認,鐘離雪瀾在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的情況下,這些嫁妝是真是假,都與她無關。
“父親,你說呢?”鐘離雪瀾看向便宜爹。
鐘離宏茂本來就不喜歡理會這些繁瑣的事情,要不是沐夫人說為了避嫌,一定要他親眼看著這嫁妝的交接,他才不會來。
此時他顯然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為父如何知曉,不過是一些首飾罷了,何必追究這麼多。”
鐘離雪瀾就知道這個狗男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隻要不牽扯到他的利益,無論是牽扯到誰,都跟他無關。
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也拉進來玩一玩吧。
“倒不是女兒想要追究,隻是這嫁妝這麼多年來到底是沐夫人代為管理,若是現在不說清楚,日後傳出去豈不是成了將軍府平妻貪墨主母嫁妝?這對咱們將軍府的名聲不好吧?”
一聽有可能影響到將軍府的名聲,鐘離宏茂就坐不住了。
本來最近將軍府就因為鐘離沐檸與太子之間的事情搞得名聲狼藉。
若是再出這麼一件丟人的事情,鐘離宏茂日後也沒有顏麵在南蕭城之中行走了。
“你究竟有沒有動過這些首飾?說實話!如若不然,本將軍便親自命人去搜!”
沐夫人的視線與鐘離宏茂對上,她看到的隻有滿眼的冰冷,沒有一絲夫妻之情。
甚至沐夫人還從男人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絲絲懷疑。
縱使這些嫁妝她確實是貪墨了不少。
可這也不代表沐夫人能夠接受自己傾心多年的夫君對自己毫無信任可言。
“妾身沒有!”
斬釘截鐵的語氣,讓鐘離宏茂也有一絲動搖。
“可是我先前分明見到二妹妹帶的不少首飾就是我娘親嫁妝單子上的東西。”
說著,鐘離雪瀾拿過華姝手上的冊子隨意翻了起來。
“喏,就好比這雕金桃形紅珊瑚步搖,前兩日二妹妹還戴過呢。”
“還有這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也曾在二妹妹身上看到過。”
“還有還有,這個赤金寶釵花細,這個紅翡翠滴珠耳環,這個雲腳珍珠卷須簪”
鐘離雪瀾一樣一樣的說。
鐘離宏茂的臉色一點點逐漸變得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