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賢帝將幾人的互動看在眼裡,並未出言阻止。
鐘離雪瀾今日越是狂妄,越是能夠為南蕭國爭臉。
既然如此,他為何要阻止?
不過承賢帝也知道適可而止,能夠讓西拓國在所有人麵前吃癟,已經很能滿足他小小的虛榮心了。
再這麼嗆下去,就有些過了。
於是,在拓跋玉兒低下頭的時候,承賢帝對著南蕭國一位朝臣使了個眼色。
朝臣立刻意會,不著痕跡推了推自己身邊的女兒。
“皇上,臣女獻醜,為慶賀四國爭霸宴,特獻上一曲。”
“準!”
隨著樂聲響起,大殿中的氛圍又重新緩和起來。
良久,拓跋陽曜才感覺自己的手恢複了些許知覺,但也僅僅是些許而已。
他借著出來透氣的機會,在無人的角落才露出自己的手掌。
掌心隻是微微泛紅。
但拓跋陽曜知道,若不是他下意識將內力灌注到手掌之上,這隻手,怕是會廢掉。
“鐘離雪瀾”他喃喃自語,眼中飛快閃過一抹興味。
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拓跋陽曜。
看來這一趟來南蕭國,不虧!
鐘離雪瀾,他勢在必得!
蕭嘉祈對這種宴會,一向是沒什麼興趣的。
等鐘離雪瀾吃飽喝足之後,他就帶著她離開了大殿。
就在大殿不遠的地方,恰巧遇上了正要返回的拓跋陽曜。
都說仇人見麵分外眼紅。
蕭嘉祈倒還好,並沒有把拓跋陽曜放在心上。
但鐘離雪瀾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拓跋陽曜在看到蕭嘉祈的那一刻,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恨意。
恨意轉瞬即逝,似乎與蕭嘉祈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拓跋陽曜臉上揚起熟稔的笑容。
“許久不見,祈王如今倒是過得十分愜意,本皇子羨慕得緊啊。”
這語氣中的酸味,都快把鐘離雪瀾給熏過去了。
“許久不見?本王看未必。”
聞言,拓跋陽曜愣了一瞬,隨即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祈王在說什麼?本皇子聽不懂,自當年戰場一彆,本皇子倒是十分期待再次與祈王相見。”
鐘離雪瀾最討厭這種虛與委蛇的人。
聽著無趣,索性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把玩著蕭嘉祈骨節分明的手指。
拓跋陽曜注意到鐘離雪瀾的小動作,心中又是對蕭嘉祈一陣嫉妒。
如此美貌又驚豔的女子,竟然已經被蕭嘉祈給染指了。
當真是什麼好處都給蕭嘉祈占了去。
而他,當年辛辛苦苦打下南蕭國幾座城池。
眼看著就要將南蕭國收入囊中,卻憑空蹦出來一個蕭嘉祈,把他的儲君之路給斷了一半。
否則,如今他早就已經被父皇冊封為太子了。
何至於還在跟另外幾個廢物爭奪。
這些年來,拓跋陽曜每每想起當年那些和蕭嘉祈對戰的戰役,就恨得牙癢癢。
所以,他悄悄潛入南蕭國。
費儘心思才打探到蕭嘉祈身中蠱毒。
又整整部署了一年之久,才找到機會對蕭嘉祈下手。
沒想到,接連兩次都沒能將蕭嘉祈體內的天煞蠱給激發。
還白白浪費了這麼多個探子。
自從雨柔被抓,拓跋陽曜就連夜離開了南蕭城。
猛虎不及地頭蛇,他再怎麼厲害,也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在南蕭國和蕭嘉祈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