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說,東漳國皇帝蓄謀已久,可見對此戰有多重視,章景軒雖為嫡出,卻也隻是太子胞弟,我覺得應該不止他一人。”
兩人就這麼站在章景軒的床前,明目張膽的討論著。
聽蕭嘉祈這麼一說,鐘離雪瀾決定再讓章景軒好好睡一會兒。
“那咱們再去瞧瞧?”
“嗯。”
就這樣,兩人又在附近的營帳逛了一會兒。
就在鐘離雪瀾覺得一無所獲的時候,蕭嘉祈驀地停下了腳步。
“不對,再回去看看。”
鐘離雪瀾沒有絲毫猶豫,立即跟著蕭嘉祈返回剛才去過的營帳之一。
進到營帳,蕭嘉祈先是站在床榻邊掛著衣衫前看了好一會兒。
隨後便走到書桌前,隨手翻找著什麼。
不一會兒,手上就拿著一個小小的印章,走向鐘離雪瀾。
“找到了,此人便是東漳國太子章景鴻。”
鐘離雪瀾挑挑眉:“你是怎麼發現的?”
蕭嘉祈手指向掛在一旁的衣衫。
“這錦袍上繡著四爪龍的暗紋,方才粗略掃過,不曾細看。”
“那為何走出去又發現不對勁了?”
“隻是突然想起這衣衫似乎不是軍中人會穿的料子,想回來確定一番。”
鐘離雪瀾也有些佩服蕭嘉祈這等縝密的心思。
連這一點細微的不確定,都要回頭查看清楚。
“真聰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蕭嘉祈:“”
怎麼聽著有點像他是她的壓寨夫君一般?
鐘離雪瀾才不管他胡思亂想什麼呢,直接道。
“把這兄弟倆帶回去吧,總算不枉費我們犧牲休息時間過來一趟。”
蕭嘉祈點點頭,一個反手直接劈在章景鴻的後脖頸。
原本他是可以用玄氣的。
隻不過在看到章景鴻是背對著他們睡的,忽然就生出了這麼個念頭。
按照他的力道,就算章景鴻醒了,這脖子也不是這麼好受的。
單手扛起章景鴻,兩人再次來到章景軒的營帳。
蕭嘉祈不願意讓鐘離雪瀾碰彆的男人。
於是隻能認命的自己一手扛一個。
早知道他就把零七也叫過來了,至少還能乾點體力活不是。
再回到東臨軍軍營的時候,鐘離雪瀾和蕭嘉祈沒有隱匿身形。
兩人大搖大擺從軍營正門走進來。
負責放哨和巡邏的士兵們,就這麼看著祈王殿下一手扛著一個人走近。
一隊正巧巡邏路過的士兵連忙跑上前,卸下祈王殿下肩上的兩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