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事兒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給我講講,一絲一毫都彆落下,那些在背後搗鬼、耍心眼的人,也彆藏著掖著,都給我抖落出來,一個都彆放過。”百裡洛陳大馬金刀地坐下,雙手撐在扶手上,目光犀利如蒼鷹鎖定獵物,仿佛能穿透黑衣人的皮肉,直窺其心底,讓人心生敬畏。
“是侯爺。”黑衣人站起身,身形筆挺,昂首挺胸,垂首稟報道,“我護著大公子在西南道,那地方魚龍混雜、暗流湧動,恰似一潭渾濁不堪、深不見底的泥水,稍有不慎就會深陷其中。隻因那地契糾葛,大公子被卷入當地紛爭的漩渦中心,那場麵,整日都是劍拔弩張、危機四伏。”
“雖說有雷夢殺與洛軒護著,這二位在江湖中也是響當當、威名赫赫的人物,可形勢複雜得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還是險象環生,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行走。幸得小公子及時趕到,恰似神兵天降,渾身散發著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仿若烈日當空,光芒萬丈,舉手投足間儘顯高手風範、宗師氣度,才解了這燃眉之急。”
“小公子那實力,屬下實在難以望其項背啊,他還悟出個大河劍意,那劍意仿若奔騰咆哮、一瀉千裡的江河,洶湧澎湃、勢不可擋,在名劍山莊可是威名遠揚,不過拒我推測,小公子最少也是個劍仙境界的人物。”
“不過,這背後似有天外天暗中謀劃,布局精巧如蛛網,絲絲縷縷牽連著各方勢力,錯綜複雜。小公子太過厲害,我也不敢貿然靠近,隻能遠遠觀望,詳情便這些了。”
“天外天麼……”百裡洛陳眉頭瞬間擰成個“川”字,那紋路裡好似藏著諸多思量與隱憂,目光也隨之深邃起來,透著凝重,稍作沉吟後,揮了揮寬大的衣袖,仿若要揮去眼前無形的陰霾,“行了,你退下吧,繼續盯緊周遭動靜,稍有風吹草動,即刻來報。”
這邊,百裡東君滿心惦記著師傅,腳下步子急得像踩了風火輪,身子前傾,剛要像脫韁的野馬般溜出門去,卻被百裡成風眼疾手快,一個箭步上前,伸出手臂,如一道鐵閘般一把攔下。百裡成風此刻活脫脫一尊冷峻門神,板著臉,神色冷若冰霜,那眼神好似鋒利刀刃,不容置疑地喝道:“你小子,哪兒也彆想去,就老老實實在後院待著。啥時候能隔空斬斷那草人,啥時候再出府!這是對你的磨煉,彆妄圖偷懶耍滑,想輕易邁過這關,門兒都沒有!”
百裡東君恰似霜打的茄子,腦袋瞬間耷拉下來,雙肩也垮了下去,自知此番行事莽撞,理虧得很,也不辯駁半句,蔫蔫地拖著步子走到院落中。一屁股坐下後,手裡緊攥著劍,那劍柄都被攥得微微泛白,可劍身卻無力地低垂著,映照出他滿臉的無奈與失落,眼神空洞,望著天邊發愣,似在懊惱自己的衝動,又似在苦思破局之法。
正鬱悶得心頭好似壓著鉛塊時,百裡玄然恰似一陣靈動旋風,腳步輕快得沒個聲響,眨眼間就跑到近前。他貓著腰,湊近百裡東君耳邊,神秘兮兮又熱絡地悄聲道:“哥,你彆愁啦,瞧你這眉頭皺得,都能夾死蒼蠅了。師傅那兒我可都打點好了,把前因後果、你的難處一五一十都說清楚了,師傅他老人家通情達理,曉得你不易,可沒怪你呐。嘿,師傅還特意提了一嘴,要是練劍呐,有個絕佳的人選,叫李長生,那可是江湖中如傳奇般的存在,劍術超凡入聖,多少人擠破腦袋想求見都沒機會呢。”
“李長生?”百裡東君原本黯淡的眼眸瞬間像被點亮的火把,瞪大得溜圓,眼珠子都快蹦出來,反複念叨著這名字,越念越激動,好似念著什麼絕世秘訣。猛地,他一拍腦門,“啪”的一聲脆響,恰似恍然大悟,“哎呀,不就是那位名震江湖、執掌天下第一學堂的李先生嘛!我咋豬油蒙了心,差點把這等人物給忘了,若是能拜入他門下,習得那驚世劍術,往後還不得在江湖上揚名立萬呐。”
夜幕像一塊輕柔黑綢,悄然落下,籠罩著後院。此時院內燈火璀璨,光暈搖曳,暖融融的。飯桌上,鎮西侯百裡洛陳大馬金刀地坐於首位,那氣勢仿若坐鎮朝堂的君王,不怒自威,自帶一股壓人的氣場。世子百裡成風、世子妃溫珞玉分坐兩旁,儀態端莊,舉手投足儘顯世家風範。大公子百裡東君、小公子百裡玄然,還有世子妃兄長毒菩薩溫壺酒,齊聚一堂,歡聲笑語交織,一場小型家宴熱熱鬨鬨開場,仿若奏響一曲歡快的樂章。
“東君呐,如今你手握利刃,有了好劍傍身,恰似英雄得了趁手兵器,劍法雖說尚青澀,卻也有了幾分模樣,可這學劍之路,沒個好師傅領進門,總歸是摸著石頭過河,難成大器呐。你心裡可有主意啦,打算拜誰為師呀?”百裡洛陳端起酒杯,輕抿一口,那酒水入喉,目光卻如炬,透過嫋嫋酒氣,穩穩落在百裡東君身上,滿是審視與關切。
“我想讓玄然當我師傅!”百裡東君心直口快,想都沒想,話就像倒豆子般脫口而出,眼神裡透著對弟弟由衷的信任與親近,仿若弟弟已然是劍術大家,能帶著他闖蕩劍道江湖,一路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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