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滿是不以為意,仿若全然沒把眼前這威風凜凜的陣仗放在眼裡,殊不知,這番輕視即將為他招來怎樣的狂風暴雨、滅頂之災。
院牆之內,撫琴老人仿若一尊入定老僧,沉浸在自己的琴音世界裡悠然自得。突然,那撲麵而來的磅礴劍氣仿若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他營造的靜謐氛圍之上,硬生生將他從沉醉中拽了出來。
老人緩緩抬起頭來,目光驟冷,仿若兩汪寒潭瞬間結上了冰碴。隻見王一行周身劍氣縱橫,仿若被一層璀璨劍氣光環籠罩。他身形靈動飄逸,時而仿若巍峨高山般沉穩,每一步踏出都帶著千鈞之力,引得地麵微微震顫。
時而又如輕盈羽毛般縹緲,輾轉騰挪間,身形仿若隨風舞動,蹤跡難尋。他手中劍招仿若行雲流水般變幻莫測,劍影閃爍,仿若夜空中密集的繁星,琅琊王蕭若風被逼得接連後退幾步,腳下青磚被踏出一個個淺淺腳印。
“怎麼,學堂李先生所傳之劍,不過如此?”王一行收劍定式,手中桃木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穩穩落入鞘中。
他嘴角上揚,扯出一個誇張弧度,發出一陣張狂狂笑,那笑聲仿若夜梟啼鳴,尖銳刺耳,言語間儘是輕蔑,仿若李先生的劍法在他眼裡不過是孩童把戲。
蕭若風神色不改,一襲白衣依舊整潔如新,仿若這淩厲攻勢未曾近身一般。他氣定神閒,仿若閒庭信步般悠然,輕聲道:
“師傅劍法超凡入聖,仿若劍中神明,舉手投足間皆蘊含天地至理。我資質愚鈍,不過是在師門之中略沾皮毛,得其萬一罷了。他老人家有一式堪稱天下第二,威名赫赫,仿若高懸天際的璀璨星辰,震懾江湖。”言語間,滿是對恩師的尊崇與敬仰。
“李先生一劍既出,便稱天下第二,敢問誰敢稱第一?莫不是……”王一行話說一半,眼中閃過一絲猶疑,仿若腦海中瞬間閃過某個人,卻又忌憚萬分,不敢輕言其名。
“我遠不及師傅造詣,那等絕世劍招,我窮儘心力也難以企及,揮不出那般神韻。”
蕭若風微微一頓,繼而灑脫一笑,“便自己琢磨了一招,取名天下第三。”
說罷,腳下輕點,仿若蜻蜓點水,身形下沉,落地生根,手中長劍一抖,仿若沉睡蛟龍被瞬間喚醒,猛然出海,劍氣仿若洶湧浪濤,澎湃四溢,引得周遭塵土飛揚,花草簌簌顫抖。
“故而,放眼天下劍客,李先生除外,我蕭若風自問不遑多讓!”這番話說得豪邁自信,仿若一聲豪邁戰吼,響徹雲霄,卻又不失謙遜,儘顯大家風範。
“喲,說這般大話,也不知那位作何感想?”王一行聞言,哂笑一聲,嘴角微微抽搐,滿臉寫著不信與嘲諷,仿若蕭若風這番言語不過是自吹自擂的笑話。
“我常年居於天啟,仿若溫室花朵,見識淺薄得很。小師叔劍法精妙無雙,仿若神來之筆繪就的絕美畫卷,我自是不敢攀比。想來小師叔他老人家,心性豁達超脫,也不會將這些虛名放在心上。”蕭若風神色坦然,仿若隻是在談論尋常鄰裡瑣事,雲淡風輕,絲毫不為對方嘲諷所動。
刹那間,兩人劍氣相撞,仿若驚雷炸響在這狹小庭院,震耳欲聾。一時間,院中飛沙走石,狂風呼嘯,仿若末世風暴來襲。狂風卷著沙石,仿若暗器,劈裡啪啦地砸向四周,花草被連根拔起,枝葉漫天飛舞。
宋燕回與雷夢殺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目不轉睛,雙眸瞪得仿若銅鈴,生怕錯過分毫精彩瞬間;老人與百裡玄然依舊袖手旁觀,神色各異。老人仿若老僧入定,波瀾不驚,似乎早已料到這般局麵;
百裡玄然則雙手抱胸,嘴角掛著玩味笑意,仿若在欣賞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待煙塵緩緩散去,隻見王一行兩手空空,那柄桃木劍仿若斷了線的風箏,“嗖”地飛落至大樹之下,劍柄深深嵌入泥土,劍身兀自顫抖,似在嗚咽不甘。
“承讓了!看來此番是我險勝半招。”蕭若風收劍入鞘,動作優雅流暢,隨後拱手,行了一禮,儘顯翩翩風度。
王一行長歎一聲,雙手無力垂下,身形仿若瞬間矮了幾分,無奈搖頭:
“早知道練劍時便不該偷懶,在青城山那安逸日子裡,淨想著逍遙自在,疏於磨煉。如今出了山門,才知曉天外有天,劍外有劍。今日這一戰,也算是開了眼界,見識到何為真正高手。”言語間滿是懊悔與失落。
雙方剛停戰歇氣,仿若空氣中還殘留著劍氣相撞的餘韻,蕭若風卻似察覺到什麼,仿若被一道隱秘寒芒刺中一般,猛地轉身,望向院牆之外,高聲喝道:“諸位小心!有殺氣!”那聲音仿若洪鐘鳴響,瞬間傳遍四方。
院牆之外,百裡成風聞聲,仿若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爆發。他從馬上飛躍而起,身姿矯健,仿若蒼鷹撲兔,動作迅猛淩厲。在空中,他身形舒展,衣袂烈烈作響,目光如炬,仿若兩束熾熱火把,直直看向長街儘頭兩人,厲聲喝問:“來者何人?”聲若雷霆,氣勢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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