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身著一襲霸氣白袍,那袍子如一片流雲,質地輕柔,隨風輕輕飄動,恰到好處地遮掩住她的婀娜身姿,唯有背後一個醒目的“賭”字,字跡剛勁有力,透著不羈與灑脫。
與溫壺酒那瀟灑隨性的風格竟有幾分相似,這女子站在那裡,宛如一朵盛開在荊棘叢中的玫瑰,美麗卻又帶著危險的氣息。
靈素被這一聲呼喊驚醒,仿若從一場迷離的夢境中回過神來。她目光投向女子,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
“你欲考何事?芳名為何?”
女子身姿婀娜,蓮步輕移,將白袍輕輕一甩,動作瀟灑自如。
刹那間,白袍如一隻展翅的白鴿飄然而起,露出內裡緊身紫袍。
那紫袍緊緊地貼合著她的身軀,將她那曼妙絕倫的曲線勾勒得淋漓儘致,凹凸有致的身材仿若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散發著迷人的魅惑。
她手中骰盒一揚,那骰盒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朝著遠處長台的柳月公子說道:
“既在千金台,那便賭上一賭!我尹落霞今日就要在這千金台上,與諸位一較高下,看看誰才是真正的賭中豪傑。”
柳月公子微微一怔,細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緩聲道:
“我學堂之中,精於讀書之人並未在此,這賭之一事,我雖略知一二,但也並非頂尖高手。不過……”
他的目光流轉,如靈動的水波,落向一旁的屠大爺。屠大爺笑容和煦,那笑容如春風拂麵,讓人如沐春風。
他接口道:“小先生未到,無需煩勞。這千金台之中,擅賭之人可不在少數。各方豪傑彙聚於此,定能滿足姑娘的賭興。”
柳月公子心中一動,眼眸中閃過一絲好奇,試探道:
“難道屠大爺要親自下場?與我等演示一番?若是屠大爺親自出手,這千金台怕是要掀起一陣驚濤駭浪了。”
屠大爺擺了擺手,手上的動作優雅而從容,笑道:
“我若下場,豈不是有失公允。我自會喚屠二回來。那屠二在賭術上頗有造詣,定能與姑娘好好切磋一番。”
言罷,目光有意無意掃過尹落霞,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與期待。
此時,百裡東君將壇中浸泡了一日一夜的糯米傾入蒸籠,他的神色專注,眼神中透著一種執著與癡迷。
那糯米如銀色的瀑布般流入蒸籠,他的手法嫻熟,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仿佛經過無數次的演練。
葉鼎之則在壯漢協助下,將整牛架於鐵架之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雙手微微顫抖,那是對即將到來的美食盛宴的期待。
又在牛身下堆滿柴薪,火星閃爍間,火焰漸漸升騰而起,那火焰如一條舞動的火蛇,映照著他的臉龐,滿是期待與興奮。
葉鼎之抽空轉頭,看著百裡東君忙碌的身影,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湧來,忍不住問道:
“你這是打算釀酒?如此倉促,莫說佳釀,便是普通酒水,怕也難以釀成。”
“且酒向來是越陳越香,這是眾人皆知的道理,你這般做法,能成?莫不是在故弄玄虛?”
百裡東君手上動作不停,頭也不抬地回應道:
“自是釀酒。誰說酒隻能越陳越好?陳酒有其韻味,新酒亦有獨特釀造之法。”
“我百裡東君今日便要讓你們見識見識新酒的魅力,定能讓你們味蕾大開,沉醉其中。”
語罷,便不再理會,一心沉浸在自己的釀造之事中,他的身影在忙碌中顯得愈發堅定,仿佛周圍的一切都無法乾擾他的決心。
“我隻會喝酒,不會釀酒,所以你現在做的東西我全然不知。”
葉鼎之邊說著,邊抬起那略顯粗糲的手,在一頭亂發上撓了撓,那動作帶著幾分憨態與率性,眼神裡交織著對百裡東君釀酒之舉的懵懂、疑惑,還有那藏不住的好奇。
仿佛一個在神秘寶藏前徘徊卻不得其門而入的探索者,又似一個麵對新奇謎題而有些無措的孩童,無奈之情也在眉宇間若隱若現。
“那你多久能完成?”葉鼎之追問的話語急切,雙眸圓睜,緊緊鎖住百裡東君的麵容,似要從那眉眼之間掘出答案的寶藏。
百裡東君則氣定神閒,目光悠悠落於身旁兩根巨大香柱之上,那香柱仿若古老的圖騰,粗如兒臂,散發著幽微的木質香韻。
他薄唇輕啟,緩緩吐出一句話:
“恐怕要等到這根香燒完差不多!”其聲沉穩,如洪鐘大呂,眼神恰似靜謐深潭,平靜之下是對自身釀酒技藝與規劃的十足把握,仿若一位運籌帷幄的統帥,早已在心底排兵布陣,隻待決勝時刻的來臨。
“我的考官呢?”尹落霞站在高台之上,宛如一朵盛開在雲端的玫瑰,嬌豔卻帶著刺人的鋒芒。她已佇立許久,那等待的時光仿佛被拉長的絲線,絲絲縷縷纏繞著她逐漸不耐的心。
不見考官現身,惱怒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似一隻被激怒的夜鶯,帶著幾分嬌嗔與不滿,在空氣中回蕩起清脆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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