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在馬車上,正端著一瓶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酒壺喝酒的妲己抬頭,對著鳳駕之上的人微微一笑,便不再關注,
但是她的餘光一直在曉星辰的身上未曾散去,甚至為了預防最壞的結果,她喝起了酒,她總歸是要給自己找一個出手的借口,喝多了,這就是個百試百靈的借口,
不然等到若乾年後,要是有人知道她在這裡為了一個男人出手,那就真沒臉見人了,
畢竟,她是要麵子的人,
“母親孩兒不孝!”
淩雪與淩風兩姐弟跪伏在鳳駕之前,這時候什麼風度,麵子都已經拋之腦後,他們的眼裡隻有鳳駕之中的生母,
“我的兒,都這麼大了,真好,看來這一次他們是要用我來要挾你呢,對不對?”
“兒臣不怕,”
素裙皇後長歎一聲,然後緩緩的起身,簾子無風自動,直接露出了皇後的真容,
樸素中帶著雍容華貴,長發披肩,雖然被困冷宮,但是歲月絲毫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她僅僅是站在那裡,就給人一種座上尊的錯覺,
即便是廢後,那也是俯視眾人的存在,這一點無人有異議,似乎她本來就該如此,
這是她十幾年來第一次出現在眾多百姓的麵前,
她輕輕的抬手,那些還未起身的人紛紛感覺到一股柔和之力托舉著他們的身體讓他們慢慢的站立了起來,
“這是?”有人驚呼,
廢皇後不是普通人,就僅僅是這一手,但凡看到的人都心神巨震,
高手,絕對的高手,這個念想在他們的腦海中閃過,看向皇後的眼神更添加了一些神秘,
“沒人說過大乾皇後是修者,星雲閣嚴重失職。”
陳妙臉色難看,天下無人知道大乾的深宮還隱藏著這麼一位強者,就剛剛那一手,恐怕就是宗師來了都不如,
這代表著皇後已經可以控製自己的力量輕風細雨,掌控紫府之力的程度已經到了一個恐怖的階段,
這樣的人能被困在冷宮?開什麼玩笑,想到這裡的人紛紛露出震驚之色,感受到了大乾的深不可測,高手雲集,
“我已與世無爭二十多年,你們還不放過我嗎?”
廢皇後沒有過多關注自己的子女,而是抬頭看向天際,似乎那裡正有人與其對視,
“罷了,罷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要做什麼,”
“雪兒,風兒,你們起來,路在你們腳下,不用為我擔憂,好好走你們的路,當你們路遇荊棘,自是一劍斬落。”
“是,母親。”
歎氣之後,皇後便失去了興趣,說到底這都是小孩子的大鬨,還不值得她放在心上,
她遙遙的看向天邊,眼神中似乎對這裡的所有事情與人都不感興趣,淡然的讓人可怕,那是一種天下毀滅都與我無關的失望,
至於其他的事,更難以在她心頭泛起波瀾,即便是自己的子女,她都沒有過多的去囑咐,因為這是她們的路,
淩雪,淩風同時起身,然後怒視城頭,
“將我母後請來,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嗬嗬,多麼感人至深的母子親情啊,可惜了,廢皇後倒行逆施,殘害忠良,營黨結私,這第三題不需要考什麼,隻需要長姐當眾對廢皇後做一個審判就可以,至於證據,馬上送到。”
“你說什麼?你找死?”淩風直接怒了,拔劍就指向了太子,可城牆上的士兵也不是凡人,看到有人威脅太子,立刻齊喝一聲,手中兵器全都瞄準了下來,
“孝子審母,好一出大戲,這是要逼死皇甫淩雪,她一旦審了,就是天下不孝之人,不審則目無法度,藐視大乾法度,從此會被扣上一個是非不分的名頭,好狠的算計,這一次,太子贏了。”
陳妙也不禁有些同情長公主,對於女人來說,這一關,難了,進是親情,退是大義,這是有高人做局,要絕殺長公主,
“嗬嗬,好算計,想讓我公審親母,從此為我冠上不孝之名,賢妃娘娘真是用心良苦,為了我這個被發配的公主竟然敢做到這一步,你們真不怕被父皇所知嗎?”
皇甫淩雪此刻心已經亂了起來,這一次絕殺她毫無反抗之力,她不可能去審判親母,但是放過親母,那就是不忠,不忠不孝,他們要將這四個字徹底坐實在自己身上,
一旦被冠以不忠不孝,那種後果對她將是摧毀性的打擊,
她十分憤怒,恨不得抽劍直接將城樓上的人斬殺在此,可她不能,十多年隱忍,沒想到連進永安城的資格都沒有,
“長姐誤會我們了,廢皇後被囚冷宮二十年,也是時候昭告天下,為我們大乾重新立一個新後了,”
太子或許是得意忘形,隨著他這句話一出,人群頓時震動了起來,就連他身後的皇子們也都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然後露出一個彼此你知我知的表情,
淩雪一怔,也被這一番驚天言論給震驚在了當場,妄言立後,這個太子一定是瘋了,
一個太子,在這般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說出這番話,不用想,很快就傳出去,到時候諸國儘知,但是這對於諸國來說,一個廢物太子顯然更符合他們的利益,他們不僅不會反對這個太子,還會想方設法的將這個太子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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