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注定是永安的不眠之夜,猶如夜空中的繁星閃爍,卻無法照亮人們心中的黑暗。
隨著屍檢結果的確認,死者陳浩然的身份浮出水麵,武帝的怒火如火山噴發般噴湧而出。
但凡生活在大乾的人,都無法忘卻那段曾經被人打到永安城下的屈辱曆史,那是一個名為大驪的王朝,他們的軍隊如餓狼撲食般兵臨城下,隻差那麼一點點,大乾就將陷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若不是當年的曉劍仙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此刻的永安恐怕早已易名。
然而,如今負責鎮守大驪與大乾唯一關口的瀚海陳家兒,竟然被人生生扒皮吊死在了陳府的祠堂,這無疑是對陳家的挑釁。
陳浩然的家眷失蹤,陳府被掘地三尺,卻依然未能找到陳夫人與陳妙的蹤跡。
雖然未見屍首,但若是找不回來真人,陳家便等同於被滅門。
永安城如何向瀚海陳家交代?
武帝的怒火愈發熊熊燃燒,他下令將陳家所屬的下人全都押入大牢,猶如餓虎撲食般對他們進行拷打,不斷追問陳府家眷的下落。
陳妙、陳夫人以及少年劍仙的啞妻一同失蹤的消息,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人們心中掀起軒然大波。
經過一番嚴刑拷打之後,這則消息被放了出來。當永安府尹幾經確認之後,他隻覺得天仿佛要塌下來一般,這中間涉及的事情錯綜複雜,根本不是他一個小小的永安府可以做主的。
少年劍仙的啞巴妻子竟然也在陳府,這實在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畢竟曉星辰是在那被封閉的凶案現場被發現的,他無疑是首當其衝的第一嫌疑人。
然而,若是他那口不能言的妻子置身於陳府,還與陳家家眷共處一室,那麼其中的事情就變得撲朔迷離,令人難以捉摸了。
種種疑雲如迷霧般在一夜之間彌漫開來,直至朝陽再度升起,朝堂之上依舊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
唯一的線索或許就是那個神秘的“祭”字,而且有人提出,陳浩然的頭顱離奇失蹤,竟被獸首取而代之,這仿佛是一場詭異的儀式。
這番言論更為陳浩然的慘死增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還有人揣測,這是惡鬼作祟殺人,隻因陳浩然的慘狀與神仙樓那些死屍如出一轍,惡鬼祭本就是為了召喚惡鬼,如今惡鬼降臨,自然要嗜血奪命。
長公主府內,
此刻牧野正將一夜的調查結果娓娓道來,四皇子、六皇子、鄭有錢皆早早地彙聚於此。
“這便是一晚上所發生的全部事宜,依據這些推斷,我們不妨大膽設想,曉星辰或許是誤打誤撞闖入了陳浩然的殺人陷阱,亦或是此次殺人陷阱本就是衝著他而來的。隻是,我實在想不明白,曉星辰有何特殊之處,竟能讓幕後黑手不惜殺陳浩然來布局。”
牧野徐徐說道,隨後將目光投向長公主。然而,未等長公主發話,
六皇子便率先開口道:“牧野的意思我已了然,我更傾向於曉星辰是誤入。他雖有些能耐,但與陳浩然相較,孰輕孰重,我想無需置疑。況且他已被廢,一個被廢的少年劍仙,又怎會有資格成為他人的目標呢?”
“若是他誤闖殺人局,那為何會在那個特定的時間出現在那裡?”四皇子提出疑問。
“沒錯,這正是關鍵所在。為何他會前往陳家祠堂?除非他與陳浩然有著我們所不了解的關係。”
牧野一語中的,這件事他早已深思熟慮過,祠堂地處隱秘,若能證實曉星辰是誤入,那必然有他前往的緣由。
“這個緣由恐怕唯有曉星辰自己知曉。”
長公主眉頭緊蹙,如被重錘敲打過一般,頭疼得厲害,不禁連連歎氣。
自從踏入永安的那一刻起,麻煩事便如潮水般接踵而至,令她應接不暇,甚至快要忘卻自己回到永安的初衷究竟為何。
每一次事件的發生,似乎都與曉星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昨晚事發之後,她心急如焚,親自趕往冷宮,本以為曉星辰遭遇不測,母後會心急如焚,
然而,母後在聽聞此事後,僅僅是微微一愣,便若無其事地繼續埋頭做著手頭的事情,仿佛對曉星辰的安危毫不關心。在她的再三追問下,母後才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人各有命,這都是命數劫數。”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星辰兄弟已被關進天牢,若是最終找不到真凶,必定會讓他去頂罪。那個‘祭’字可有什麼線索?”
鄭有錢站在四皇子身後,焦急地出言問道。
牧野無奈地搖了搖頭,憂心忡忡地回答道:“那個‘祭’字或許代表著某種儀式,但具體是何種儀式,如今眾說紛紜,我們也難以斷定。至於是否與神仙樓有關,你們應該心知肚明,那裡已被燒成灰燼,想要追查都無從下手。”
“真是無巧不成書啊,神仙樓被燒成灰燼,陳浩然就死於祭祀儀式,這兩者之間簡直是天衣無縫的銜接,難道其中會有什麼關聯不成?”四皇子麵色凝重,將自己心中的疑慮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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