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還在一天天的繼續,自從上次與係統吵過一架之後,胡星桐變安靜了不少,雖然鮮少和係統搭話,但還是每天都會去山頂坐一坐。
那個位置是係統之前做過的地方,但她不知道,隻是那天哭過之後,她想找一個可以看到四周風景的高處冷靜一下,找了很久就找到了那裡,於是再之後每一次修煉疲憊或者難過的時候,那處無人問津的最高峰就成了她一人的秘密基地。
好多事情,胡星桐都沒有想明白,沒明白自己想要什麼,喜歡什麼,所以她也隻是麻木的每天修煉,分離介質。
後來,她給那塊特殊介質起了一個名字,叫它繁鋼。
自那以後的一年裡,胡星桐選擇了閉關,日複一日的分離繁鋼和鎢鋼玉,神識不夠就打坐修煉,靈力不夠就修煉法訣,提升境界。
餓了,她就嘗試開啟圖鑒煉丹,嘗試失敗房子炸了,她就會自己研究符文或者陣法,加固房子或者修繕家具,沒有趁手的器具她就自己用火煉器,久而久之,胡星桐就習慣了用自己異火為爐去煉器,這在後來也成了專屬於她一人的煉器手法。
兩年之後,胡星桐的修為已經突破到了築基巔峰,離煉氣期隻差一步,修煉速度快的不止一星半點。
此時,胡星桐十五歲,已經從小豆芽初步成長成妙齡少女的模樣。
這天,她再次來到了那片山頂,看著滿天繁星和腳下山川瑰麗的風景,孤寂感湧上心頭。
兩年了,係統沒有和她說過一句話,就連任務也不再發布,就好像從胡星桐的生活裡消失了一樣,那一天就好像是她的一場夢,夢醒了,就剩下自己一人。
胡星桐還能夠看到係統背包,還可以打開掃描之眼,她清楚的知道係統還在,隻是不願意和她說話。可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主動去找係統,她倔,她始終不能原諒係統的自作主張,也不能正視係統揭露自己的傷疤。
那些陰暗的醜惡始終是自己最深處的疤痕,她自己不會去揭露,更不允許彆人這麼做。
可如今的她認輸了,兩年裡沒人和自己說話,這個房間裡隻有自己麵對自己,煉器、煉丹、畫符和演算陣法,雖然充實但真的很無聊,很難受。
就好像偌大的世界裡隻有你一個人。
胡星桐站在山巔,感受著夜風輕輕拂過她的發梢,帶著一絲涼意,閉眼感受著清風拂麵似乎也能吹散一些心頭的鬱結。
星空浩瀚,每一顆星辰都像是一座遙遠的燈塔,靜靜地照亮著孤獨旅人的前行之路。
而她的路是漫長的,是未知的,是一片黑暗中的茫然,她深吸一口氣,漸漸的就釋懷了那份深埋心底的痛。
回望過去的兩年,她仿佛置身於一場無儘的自我修行之中。係統的沉默,讓她不得不麵對自己的內心,那些曾被刻意遺忘或深埋的不堪,在無數個寂靜的夜晚裡悄然浮現。她學會了獨立,學會了堅強,更學會了如何在沒有外界乾擾的情況下,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在這漫長的自我對話與摸索中,胡星桐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渴望。她像璀璨星空中的一顆暗淡的孤星,哪怕身側儘是浩瀚星辰,卻無一顆願意照亮自己,她渴望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苦,有人能分享她的喜悅,哪怕隻是一個簡單的問候,也足以溫暖她冰冷的心房。
她想起之前在藏經閣的日子,那段時光也是枯燥的,可辰梧的陪伴就像是家人的嗬護一般,溫暖而敞亮,她開始反思,是否自己對係統的怨恨太過執著,以至於忽略了它曾給予的幫助與陪伴?
於是,在良久的沉默之後,胡星桐終於鼓起了勇氣,決定與係統進行一次心靈的對話。
她閉上眼睛,用心去感受那份久違的聯係,輕聲說道:“辰梧,我知道你還在那裡。我想我們應該聊一聊,這兩年裡,我想了很多,也在無數個夜晚裡反思和正視過自己的內心。”
“我開始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傷痛和秘密,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回想過我很久以前的樣子,那時的我非黑即白,一往無前,真的就是天不怕地不怕,勇敢的隻做自己,在那片混亂不堪的人情場裡,我驕傲的隻想做自己的孤星,不受任何惡勢力欺淩,白的發光,而我的身後,我的家人就是最好的底牌,他們願意做我的後盾,支撐我誇讚我,我獲得了大多數人不曾擁有的愛。”
“可那件事之後我就像是一個見不得光的老鼠,不敢出門見人,不敢尋求彆人的幫助,不敢去看外人看待自己的眼光,那種同情的目光,那種憐憫的神色都能將我的驕傲踩在泥濘裡,現在想想,也許彆人也隻是想要幫幫我,我的生活不會影響到彆人的利益,他們就怎麼會把多餘的目光分給我呢?”
“到現在,你帶我來到這裡,我能夠站起來,交一些朋友,有自己期待的生活,以至於我現在都忘了我曾經來自哪裡,我用這裡的一切逃避過往的經曆,用現在表麵的美好覆蓋曾經自以為的不堪,我想我挺沒良心的,現在我想通了,有些過去是我該麵對的我得去麵對,有些責任是我該擔的我得擔,其實從來不需要選擇什麼,路嘛怎麼走都行,所以我想我應該去麵對自己的過去去和它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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