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的效率很高,在晚上的時候壇洛便已經到了。
壇洛來了之後也沒有問五人曆練的情況,看向孫澤直截了當的詢問:“你師祖在哪?”
孫澤指了小屋的方向,順便提醒了兩句:“師尊,師祖現在的麵色不太好,估計有些生氣了。”
壇洛直接擺手,麵無表情的走進了小屋內,五個弟子就跟在身後,正打算跟著進去,壇洛直接一揮手,小屋的門立時關上。
“師尊好小氣,讓我們看一下又不會掉塊肉。”胡星桐最慘,就屬她站在了吃瓜的最前線,所以在壇洛關門的那一刻差點被砸到鼻子。
這邊……
壇洛進到小屋之後,看到了守在窗前的司虛,在他的麵前擺著一壺酒和兩個杯子,還有一張棋盤。
“來了就坐下,陪為師殺一盤。”司虛沒有看他,涿了一口酒,順手便將棋盤擺了出來。
壇洛也沒說什麼,落座之後,很自然的接過酒杯,給自己也斟了一盞。
兩人對弈,棋盤上黑白子交錯,氣氛看似平和卻暗流湧動。司虛每落一子,都顯得從容不迫,而壇洛更是麵無表情,但眉宇間總能看到一絲柔情。
司虛不看他都知道,此刻這個小古板肯定在暗爽,就看那隱隱上挑的眉毛就可以得知她的情緒。
還是如往常一般的腹黑古板。司虛心裡暗道,麵上卻不顯,反而是沉著一張臉,問道:“為何改修命途?”
壇洛也不否認,如實說道:“為了尋找您的蹤跡。”
司虛就知道這家夥絕對有話噎他,說不出一句責問的話,隻能繼續問道;“那你為何不教老三心法?”
壇洛繼續落子,麵不改色的繼續回答:“算到了他們可以找到師尊您,也算到了您會教她最適合她的心法。”
“那你總不能忘了修行才是,這些年了,這實力還不過化神,怎可能與我相見。”司虛知曉這人暗地裡的想法,也不掩飾在,直接戳穿。
壇洛隻是垂著眼眸,眸色裡看不出多少情緒,但就是覺得他此刻不開心。
“修命道雖好,卻也耽誤了你。”司虛苦口婆心的說著,目光卻也投向外麵。
“師尊,我的道與你不同,我的路早就被注定了,這天地之下,總有人要做那世人奉獻的棋子,做那推進因果的推手,我不願自有旁人去做,更何況我深知花有再開時,人不一定有再見時。”
“唉——”後輩的路司虛管不了,也不能插手什麼,隻能希望一切安好,司虛仿佛泄氣了一般,落下一子,直接吃了他的棋子:“離神算還差一截。”
“師尊該慶幸我修了命道,若非如此,也不能給你收來五個徒孫,那樣你便也不能享受天倫之樂了。”
好好好,這師徒二人真是好的很,都嫌棄自己老了是吧。
“我有那麼老嗎,你和你那老三一樣,慣會說這些我不愛聽的話。”司虛氣惱的摔了棋子,指著壇洛的鼻子,怒道。
“師尊,你須知,老三說的可能是一時的口無禁忌,而我說的確是當真無誤的實話。”壇洛抬頭看著司虛,目光裡滿是挑釁的笑意,司虛越看越煩,索性撂下一句:“明日早些去教導你的那些個弟子,老三我先單獨帶一天,之後你來。”說罷,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個氣衝衝的背影。
身後的壇洛見著,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低垂著眼眸,好心情的把玩著手上的一枚棋子。
……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透薄霧,照耀在靜謐的小屋前。胡星桐早早地起了身,整理好衣衫,步伐穩健地走向小院之中。
胡星桐已經習慣自己是最後一個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卻發現小院之中除了自己便沒有彆人了。
“我起早了?總不至於都在睡覺就我醒了吧。”胡星桐再次揉了揉眼睛,依舊隻有自己一人,正納悶呢,身後司虛不耐的聲音響起:“叫你練功此時才來,如此懈怠,你師尊當真不稱職。”
【星星,你還是最後一個,今天教你的是司虛,明天才是壇洛。】
“不是吧,爺爺和爹輪流教學啊,我何時有過這種待遇了。”
“行了,彆發呆了,快些過來。”教學中的司虛並不如往常溫和,此刻的像極了那現實世界裡常常有的一種老師——滅絕師太,哦不,該叫滅絕師公才是。
胡星桐飛跑到司虛麵前之後,乖巧站立,筆直的站著軍姿,嚴肅且認真,也讓司虛到嘴的責問隻能無奈收了回去。
司虛搖搖頭,微微傾身,手指並起指在胡星桐的眉心之間。
似有一股炙熱的暖流湧入了額間,又從額間湧入四肢百骸。
浮妄心經。
分為上下兩卷,上卷主殺止,下卷主粹心。
以心境為主,身境為輔,煉心的同時也練就一身可以匹敵的實力。
類似於拒絕內耗自己,發瘋外耗他人。
嘿嘿,這個修行之法,胡星桐很是喜歡,睜開眼睛就看到司虛看著自己麵帶詢問的目光,胡星桐咧嘴一笑,坦然自己的感受:“多謝師祖,這個心法甚得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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