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桐也不知道靈顯怎麼了,突然說話文縐縐的。
不過……這對此時的她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安慰。
“我知道了,我會好好的,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會兒了。”留下來也隻是文縐縐的說大道理,聽得人犯困,不如直接睡一覺算了,也省得他給自己催眠。
聞言,靈顯狐疑的看了一眼胡星桐,見她是真的不太精神,也便沒了顧慮,走到門口,還不忘囑咐一句:“我在屋外,若有事便叫我。”
“知道了知道了。”也不知道這蛇妖誰教的,長著一張俊美異常的臉卻是一張媽媽一樣的能嘮叨的嘴,也是讓他找到了一個祛魅的方法了。
胡星桐再次內視了一下經脈,周身的幾處經脈已經有了破裂的趨勢,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靈顯在化蛟之後實力得到了提升,連帶著在自己與他締結了係統提供的平等契約之後,自己的實力也提升了很多。
準確的說,是丹田內彙聚的靈力又多了不少,完全可以撐到虛無鏡的煉製完成了。
隻不過,這一次,她想試試在彆人幫助下煉器,這樣也能節約身體內僅存不多的靈氣,以便第二件法器的煉製使用。
這也是她執意與靈顯締結係統契約的原因,有了平等契約的約束,靈顯也能幫自己完成這些。
唉……胡星桐現在也是後悔的很,若是自己的境界尚在,又或者沒有經曆道心破碎這一出,此刻應該早就將兩個法則器煉製完成了。
這麼一想,胡星桐又想掙紮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救了,老是找彆人幫忙的話多少有點不太好意思。
不知不覺中,胡星桐又睡了過去,這一覺睡了很久,久到她的耳邊恍惚能聽見姐姐與媽媽的談話,久到她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片漆黑的空間裡,永遠的沉寂在裡麵。
……
這一日,胡星桐在夜晚醒來,望著窗外的月色,心中也多了出去看看的想法。
站在窗前,身上多了些力氣,便想試試同從前那般翻牆試試。
一個翻身越過,幸好身子骨還在,尚能做些簡單的武技。
隻是院牆修的太高,以她現在的身子骨根本上不去,最後隻能退而求其次,搬來一個小凳子坐在了院中。
今夜的月光尤其明亮,鋪落在院中的底麵上如同亮起燈火一般。
胡星桐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多久,渾渾噩噩的隻為他人心願苟活。
在知道世間萬難,突破維度如同翻越刀山之時,胡星桐還想試試的,可經曆過時間之隙,看過世界的邊角荒蕪,感受過那裡的孤寂之後,她便不想試了。
其實能有什麼呢,回到了現實世界還要麵對死亡,早死晚死都得死,無非就是過程罷了,她沒有勇氣活下去,也沒有勇氣去死,看不真切自己更彆說看清世間,或許,這樣漫無目的的等死就是最適合她的。
當然,在死亡之前,她還有心願未了,那就是給辰梧留一個好的體驗,以及兩個對抗時間之隙的法器,當然還有給古思禾找到歸處,給葉南河和騶牙助攻。
等這些都完成的那一天,她便可以了無遺憾的死去。
……
狀態恢複了一些,胡星桐就拉著靈顯鑽進了煉器室之中,任憑譚語若和古思禾如何勸阻也都無濟於事。
她一心隻想趁著自己狀態尚佳的之時煉製法器,當然,煉器這點她並不會直接和二人說,若是讓她們知道了自己所作,之後孤星再拿出物件,二人就可順理成章的猜出自己的身份,這馬甲也就不保了。
這可不是胡星桐想要看見的,她就算要死,也得名垂千古的死,哪怕隻是曇花一現的絢爛也足以讓她死得其所。
看著桌上擺著的一大片材料,靈顯實在想不通,不明白胡星桐為什麼非要在這種時候做如此危險之事。
在道心破碎的情況下煉器,無異於雪上加霜,於此時的她而言沒有半點好處。
“你確定嗎?若是……”靈顯話未說完,胡星桐便抬手製止了他,以一種不容置喙的口氣回道:“我意已決,做這些也是為了了我心中所願,還有答謝一位摯友。”
也不知道辰梧何時醒來,是否會如自己對她那般認定自己。
見著胡星桐決絕的模樣,靈顯也知道說多無益,隻能看向那些琳琅滿目的材料,詢問道:“先從哪些開始?”
“你等一下。”沒有回應靈顯的問話,而是當著靈顯的麵封印自己的五感,剛結束便被靈顯逮住問話。
這人麵上儘是不解,還有一些慍色,想來也是對剛才自己的行為不滿的。
“你為何還封了自己的五感?”
“我經脈斷了不少,不管是妖力還是靈力,隻要進入就會疼痛不已,煉器是個精細活,若是因為疼痛耽誤了豈不白費心血?”胡星桐不答反問,看著靈顯總覺得這人少根筋,彆看是一隻大妖,實際頭腦簡單的很。
果然,在胡星桐解釋之後,靈顯的神色顯然輕鬆了不少,雖然還有些擔憂她的情況,卻明顯不敢過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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