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耕秋收夏耘冬藏,這是萬物生長的自然規律。莫問也正是想通過這些最貼近天地的一些普普通通的事情來感悟天地間的一些勢能。
每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他認真去感受陽光的溫度;風吹過的時候他用心去捕捉風吹過的軌跡;在磨坊乾活時他仔細的觀察著每一粒麥子被壓成粉磨成麵的整個過程;農忙時他跟著村民一起下地耕種除草;閒暇時他山坡上看著牧童的牛兒吃草……
生活就是這麼平淡而又真實,播下的種子破土發芽一天天長大,冬天的乾草經過野火的焚燒又煥發了新的生機,牛兒歡快地吃草,牧童高興的唱歌……
每天都能感受到萬物的生長,每時每刻又能看到新舊生命的不斷交替。莫問並沒有刻意去感悟什麼,他隻是徹底的讓自己放鬆下來,將自己變成了天地間的一部分。
轉眼間日子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春天過去迎來了盛夏。今年的青華郡從莫問來到現在似乎一直都沒怎麼下過雨。
田裡的莊稼正是需要水分的時候,村民沒日沒夜的忙著澆水灌溉,可依然擋不住夏日的風吹日曬,莊稼一天天的發黃,村裡的小河已經快見底了。就連山坡上的野草也被牛羊啃的見土了。
“老天啊,求求你快下點雨吧!再旱下去,今年就要絕收了啊!”村中的婦女老幼整日在家門口對天祈禱,希望老天能降一場大雨救救這些快要乾死的莊稼,也救救這些無奈的村民。
“老百姓的生活,真不容易啊。辛辛苦苦忙了幾個月眼看就要有收獲了,卻要看這老天的臉色,唉!這官府隻知道催繳賦稅,從不管這百姓的。”
阿凡達已經從一個遊牧民族的王子徹底的變成了神龍帝國的一個鄉村小農夫,對這裡的一些事情他知道的比莫問還要清楚。
如今,村民家中的餘糧已經所剩無幾,若是沒有一場及時雨,村子裡的人今年恐怕就要出去討飯了,磨坊已經好幾天沒有開張了。
莫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他趁著這幾天閒著的時間,走遍了村子四周的大山小溝,希望能夠找到幫助村民的辦法。
天旱的時間越久,人們的心情就越浮躁。村子裡甚至有人說莫問和阿凡達這兩個人就是災星,他們來到得罪了天上的雨神,所以上天才不給這裡下雨。
雖然德高望重的村長已經出麵嗬斥了這些亂說閒話的人,但莫問和阿凡達依舊是聽到了這個傳聞。
“小夥子,你們也不要介意。這些村婦沒什麼見識不太會說話,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如今天不下雨,村民一年的辛苦就要付諸流水,心生怨言也是在所難免的,我們怎麼會怪他們呢?不過據我觀察發現,今日可能就會有一場大雨,希望能夠解了大夥兒這個燃眉之急。”
“老天下不下雨你怎麼能看得出來?如今天天晴空萬裡,不見一絲雲彩,雨從何來?難道小夥子你還會求雨不成?”
村民大都是不信莫問這一番說辭的,畢竟這些年他們一直信賴的人都是村裡最年長的村長。
如今雖然已經乾旱數月,人人都盼著老天能下一場大雨,可連村長都沒說近日有雨,一個年輕小夥的話如何能夠當真?
“求雨我自然是不會的,不過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早晚天氣的變化,感受到了這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重,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有不少螞蟻也在不停的往高處搬家,田間地頭那些采花的蜜蜂也比以往歸巢的晚些?”
“你說的這麼玄乎我們一句都聽不懂,明明乾了這麼久了,這空氣中哪來的水汽?螞蟻搬家蜜蜂歸巢跟下雨又有什麼關係?”
“不出三日,必有一場大雨。信不信由你。”莫問說完這句話就回到了磨坊之中。
阿凡達跟著莫問,一直到了磨坊才忍不住開口問道:“公子,您莫非是跟天上的雨神已經打了好了招呼?”
“你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這些村民不知道您是天神下凡我們番圖人可是知道的啊,您認識雨神有什麼稀奇的?要不然您怎麼知道三天內會有大雨?”
“算了,跟你這呆子也說不清楚。總之,你做好準備,等著雨一下來,我們就該離開這裡了。”
“啊?!住的好好地為什麼要走呢?”
“我們是來感悟天人合一的,不是在這種地的。如今我們已經在這住了一兩個月了,再住下去已經不會再有什麼進展了。你最近的武功進展如何?”
“按照公子的吩咐,我每日除了乾活就是打坐練氣,餘下時間就是到山上去看日出日落,有什麼進展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感覺我最近比以往的精神更好了,力氣好像也比以前更大了。”
阿凡達雖然是番圖邦有名的武士,卻天性單純不知道什麼是感悟,莫問隻能引導他順從自己的天性隨意修煉,想不到也有了不錯的收獲,這可能也算是道法自然了。
第二天早晨,太陽剛剛露出地麵,東邊的天上就升起滿天紅霞,好像真有天神下凡一樣,莫問敏銳的察覺到了空氣中的水汽明顯比昨日更重了,磨坊牆角的蜘蛛也開始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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