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元節前夕,段明樓親自找到客棧邀請莫問幾人過府一起慶祝一年一度的慶元節。
可原本早就說的好好的莫問卻並沒有答應:
“老哥,恐怕我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過節了。”
“之前不是說的好好的今天叫上張前輩一起到我那裡過節的,這是又有什麼事情了?”
“事情不大,不過是要跟神龍帝君討個公道,你跟華大哥都是在帝京中掛上號的人物,我們的私事不能連累你們。”
“這麼說豈不是不把我們當自己人?”
“大哥你看彆誤會,正是因為把你們當自己人才不想你們摻和。你們跟我不一樣,都是大門大戶的當家人,而我隻是一個人。雖然掛了一個奇巧門護法長老的閒職,但奇巧門現在也不過是一群人臨時聚在一起而已,根本算不上真正的幫派。”
“江湖兒女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如果見到朋友有難我都不敢出頭的話,往後我還有什麼臉麵做烏衣派的舵主?”
“大哥,你就聽我一句勸好吧?我們隻不過是想問問齊天壽,他的寶貝兒子無緣無故將人囚禁幾個月,完事兒給點錢就打發了。是不是有權有勢就可以這麼為所欲為?齊天壽再怎麼專橫也不至於因為這點兒小事就將我們關大獄吧?”
“俗話說天意難測,曆朝曆代的帝君都自喻天子。他們的想法我們這些人怎麼猜得明白?”段明樓對莫問等人當街告禦狀的這種舉動甚為擔憂。
“你就放心好了,真有什麼麻煩我肯定會找你們幫忙的。在此之前,你們還是不要過多參與為好。”
不管段明樓怎麼說,莫問始終都不同意烏衣派和金錢幫參與其中。
在普通人看來告禦狀是一件足以驚動天下的大事件,但在莫問看來有冤申冤有仇報仇是一個人正常的權益。
如果連這點兒血性都沒有的話,那人活著跟任人驅使的牲畜有何區彆?
至於齊天壽會不會偏袒自己的兒子就不是莫問現在該考慮的事情了。大不了到時候再大鬨一場就是了,慶元節那天街上勢必人山人海,一有打鬥尋常百姓必定會亂作一團。到時候以自己手下這幾位的身手,趁亂跑出皇城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莫問的堅持讓段明樓不得不暫時打消了跟莫問共同進退的念頭。轉頭回去到金錢幫找華清風商量對策去了。
莫問則是帶著大煞和無形無影三人到九重皇城周邊去查探地形,確認一下帝君出巡的必經之路。
由於慶元節是整個神龍帝國普天同慶的大日子,所以皇城這幾天每一重區域之間的盤查並沒有平時那麼嚴格了。
隻要確認一下你沒有隨身攜帶攻擊性武器便可以自由出入每一重皇城。
莫問四人在皇宮四周的每一個門口都仔細查看了一遍。確認了四條帝君出巡的路線之後便回轉客棧跟其餘幾人商議對策。
慶元節是每一年都有的節日,但帝君出巡可不是年年都有的事情。而帝君出巡那動靜必定不會小。
而慶元節最熱鬨的時候就是晚上,忙碌了一整年的人們大多數都會在慶元節當天從戌時開始徹夜歡慶,直到第二日的卯時。
不出意外的話齊天壽應該是在申時末戌時初出宮,從裡到外巡遊到醜時再返回皇宮。
莫問幾人最終決定明日申時一到便分散在皇宮的各個大門口注意齊天壽的動向。
等到齊天壽出來以後,幾人再彙聚到一處再設法找機會攔截。
此時的帝京城內裝扮的比以任何一年都要漂亮。到處張燈結彩,為了迎接帝君出巡,沿街門麵家家都懸掛著神龍帝國的錦繡龍旗,處處洋溢著節日的氣息。
一夜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距離戌時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大街上人潮洶湧,越積越多,絕大多數人都是為了一睹帝君真容。也有一少部分人是純粹為了過節。
像莫問這樣打算大庭廣眾之下攔駕告禦狀的不敢說古往今來都絕無僅有,那也絕對是少之又少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戌時還沒到,五鳳樓上,鐘響陣陣。鐘聲沉重又遼遠,響徹帝京城內的每一個角落,莊嚴地宣告:帝君出巡了!
開道紅棍,黑漆描金,由一對對鑾儀兵高擎著走過。跟著便是由鼓、仗鼓、板、龍頭笛、金、畫角、金鉦、小銅號、大銅號等組成的浩大樂隊,一百多位樂師合奏著歌功頌德的樂調。
樂隊之後,數百名紅衣鑾儀校執掌著各種各樣的黃、紅、白、青、黑、紫等色的龍紋傘、花卉傘、方傘、圓傘;扇——鮮紅、金黃、單龍、雙龍、圓形、方形、鳥翅形;各色幡、幢、麾、節、氅,錦綺輝耀;各種旗纛在風中招展,燦若雲霞;槍、戟、戈、矛、鉞、星、臥瓜、立瓜、吾仗,朱紅的杆,純金的頭,顯示著帝皇家的富貴和威風。
浩浩蕩蕩、絢爛奪目的鑾儀,導引著頂黃幔軟金簷暖步輿。十六名抬輿旗尉,十三位皇子騎著清一色的高頭白馬馬簇擁在步輿左右。
緊跟步輿,是一把曲柄繡金黃龍華蓋。兩班舉著豹尾槍、佩著弓箭大刀的禦前侍衛分列華蓋兩側,緊緊護衛著禦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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