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你當這是在拍午夜凶鈴呢,顯然是一些閒著沒事兒的人搞的惡作劇。
這種事兒該交給公安局處理。”
這時老羅也從外麵回來,說道:“這可不是惡作劇,據警方通報,收到錄像帶的人已經死了十三個了。
目前警方已經掐斷了錄像帶的傳播,但無法確定之前有多少人收到這東西。”
“不會吧,真有這麼邪乎?
誌明,趕緊放出來讓咱看看裡麵到底有什麼名堂。”
“可是看完不急寄出去會遭遇厄運呀。”
“去你的,咱們調查局探員還怕這個?”
老羅說道:“貌似寄了也沒用,有好幾個死者都拷貝並郵寄了錄像帶。”
老羅這麼一說,我們更好奇了。
於是孫誌明趕緊播放錄像帶,幾個人像是小時候看鬼片一樣圍在一起。
這個錄像帶總共隻有三分鐘,畫麵是在一個昏暗的房間裡,有個長頭發的紅裙女子,在一盞白熾燈下跳舞。
全程都是她在跳舞,她的頭發很長,看不見臉,再者這錄像帶光有畫麵沒有聲音。
“什麼玩意兒,我還以為多嚇人呢。
我說這女人總不會像貞子姐姐一樣從屏幕裡爬出來吧。”
孫誌明說道:“這上麵寫的,她好像叫虞美人。”
老羅說道:“總之再等等警方那邊的消息吧,如果是人為的咱就沒必要管了。”
當晚,老羅開車接洛晴出院,之後六人聚餐。
我喝了些酒,回到調查局很快就睡下了。
迷迷糊糊之間,我看到了那個穿紅裙子的虞美人。
她有一張蒼白的臉,脖子上拴著鐵鏈,左右手分彆拿著吃西餐的刀叉。
和錄像帶裡不同,這時我聽到了她的聲音,她是一邊唱歌一邊跳舞。
歌聲很淒涼,而且我聽不懂她在唱什麼。
最重要的是,她這一副東方古典的造型,手裡卻拿著西餐刀叉,顯得很違和。
脖子上那條狗鏈子一樣的鎖鏈就更不用說了。
就在這時,她注意到了我,緩緩向我走來。
我疑惑地說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那些收到錄像帶的人都是被你殺死的嗎?”
她並不說話,而且突然加快腳步,腳上紅色高跟鞋在空擋的房間裡發出踢踏的聲響。
這場麵著實有些嚇人,難道真如賴上宥所說,這虞美人是類似於貞子的鬼靈?
不及我多想,她已經揮動手裡的餐刀,割傷了我的手臂。
我想要掏槍,卻發現腰間空空如也。
無奈隻得抓住她的雙臂,和她扭打在一起。
虞美人雖然詭異,但她似乎和普通的女子沒什麼不同。
身體很柔弱,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一番撕扯,她轉身跑進了周圍的黑暗之中,我想追上去,突然咯噔一下。
睜開眼睛,原來剛才隻不過是一場夢。
我走到衛生間上了個廁所,這時恍然一看鏡子,自己的胳膊上有一道正在流血的傷口。
我頓時驚了,難道剛才那不是夢?
或者說看過錄像帶的人,虞美人就會出現在其夢中?
夢裡被她造成的傷害都會變成現實,要是在夢裡被她殺死的話……
想到這裡我不禁一陣膽寒。
我猶豫許久,第二天還是將這件事告訴了調查局的幾人。
令我意外的是他們表示昨晚也都夢見了虞美人,而且夢的內容都和我大差不差。
賴上宥一拍腦門。
“這回麻煩大了,遇到個狠角色。”
孫誌明接到電話,說是又有一個收到錄像帶的人死了。
幾人趕到現場,發現發現死者是一個高中生,很顯然他是割腕自殺的。
當晚,幾人聚在調查局的大廳裡,都不敢睡覺,生怕再夢見那個能在夢裡殺人的虞美人。
可調查局公務繁忙,大家昨天就沒睡好,白天又一直忙活。
後半夜,眼皮子像是掛了秤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