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雲這陣子都在忙,好幾天沒有和月月互動,小丫頭被摟在懷裡嫌棄得不得了。
“誒呀,姐姐你快放開我,你身上臭死了。”
“嘿,你這丫頭學會埋汰姐姐了?”
“誰叫你噴這麼多香水,嗆鼻子。”
小孩子哪懂什麼風情,香味太濃了那就是臭。
其實彩雲自己也有點尷尬,女孩子有點香味很正常,但是香氣太盛了也不是好事,正所謂過尤則不及。
“你這是病,得治。”
月月終於掙脫一溜煙跑上了樓去。
彩雲跺腳喊道:“你變臉學會了沒有?給我表演一個。”
也不曉得小丫頭聽到沒有。
彩雲倒也不是真的要看表演,她湊到阿丙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撒嬌。
“相公,你給我治治好不?”
濃鬱的香氣讓阿丙意亂神迷,後背軟綿綿的壓迫讓他情難自抑,他拉住彩雲的胳膊一把將她扯進懷裡。
正要做些曖昧的動作時後麵卻傳來一句脆聲脆語。
“你們倆羞不羞,大庭廣眾的就不能注意點影響嗎?”
彩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臉蛋羞得好像紅蘋果。
這時月月換了一件水袖戲服,麵上帶著老鼠妝容的麵具。
原來她聽到了彩雲的喊話,換了戲服便下來表演。
彩雲誇讚了一番正襟危坐,認真地看了起來。
月月也不含糊,水袖一抖好似兩道虹彩匹練,俯身後猛然仰起,刹那間臉上的妝容便換了牛屬相。
胖墩都停止了嚼竹子,瞪著大眼睛看了過來。
林金梁偷偷地扭著臉,胖乎乎的小身板不由打起顫來。
阿丙用手中的戒尺在他的後背上拍了拍招呼道:“好了,今天就練到這兒吧,來看表演。”
金梁傻乎乎地笑了一下,挨著阿丙坐了下來。
樓上,李非然帶著欣慰的笑容望了下來,就連雲巒和石磯都忍不住倚欄觀望。
月月身形旋轉,兩道水袖卷成一團,時而如遊龍戲水,時而如彩鳳翔空。
她臉上的麵具從子鼠到亥豬,十二生肖換了個遍,最後露出月月清秀稚嫩的小臉。
至此表演正式結束,彩雲誇張地鼓掌叫好,招呼月月說道:“快過來,讓姐姐親親。”
月月嫌棄地做了個鬼臉跑上樓去。
看完表演阿丙心情也很舒暢,看來文藝節目的確是人們的精神食糧。
多虧了有李非然這樣的民間藝人,文化遺產才能得以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