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丙給吳悅診脈,望聞問切一並施展,邊切邊問。
“自己感覺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吳悅思索了一番反問道:“你指的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
“都算。”
“身體上倒沒感覺到有什麼,反而整天精力充沛,總想找點事乾。”
“沒事找事唄。”
彩虹隨口接了一句讓阿丙哭笑不得。
察言觀色阿丙總感覺吳悅的精氣神似乎少了一個神,雖然氣血旺盛卻抑鬱寡歡。
吳悅自己也如此說道:“我總感覺我是抑鬱症,但所有醫生都說沒有問題,我感覺他們都在欺騙我。
“尤其是我對男女之事一點欲望都沒有,起初我以為自己是年紀大的緣故,直到……”
吳悅看了一眼陳偃甲方才有些羞澀地說道:“直到你爸爸回來我才發現並非如此,是其他的男人無法吸引我。”
阿丙閉目思索,玄元法仔細斟酌,最終發覺吳悅的靈魂的確缺了情欲之魂。
診斷完畢阿丙感歎不已。
“真是天意,幸虧我父親沒有和你圓房,否則話你絕活不過第二年。”
吳悅自然驚心不已,下意識地問道:“我這是什麼病?”
“你這不是病,乃是天生體質緣故,純陰絕脈,隻要一生守宮便可永駐青春。”
吳悅聽罷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憂鬱地說道:“若是斷情絕欲,那我要這青春有何意義?”
阿丙也是歎息不已。
“天意如此,一得必有一失。”
“若是破了身子呢?”
“陽氣入體將會打破你的體脈拘束,從此化身為最淫蕩的女子,最終精氣耗儘而亡。”
彩虹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女人也會精儘而亡嗎?”
阿丙默默虛汗,為了掩飾傻媳婦兒缺心眼兒隻能強行解釋。
“當然,男女之事講究的是陰陽平衡,互相取悅,但有一方失衡必將是陰陽混亂,病灶之根源矣。”
吳悅落寞無言,看起來她十分糾結。
偏偏彩虹還撩撥。
“大嬸子,我看你還是出家算了,正好我認識一位大姐在峨眉山修道,你若需要我可以幫你走個後門。”
鳳秋連連拉扯給她使眼色。
彩虹卻一點也不在乎,依舊我行我素。
“大嬸子你不要忌醫諱疾,有病咱得治。人生一世有許多追求,隻是缺了色字而已。
“你可以去蕩舟江湖,一曲江山蕭索,卻道海棠依舊,應是綠肥紅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