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乃是商朝古都,周武王伐紂,著名的牧野之戰就發生在朝歌城的南方不遠處。黎陽幾乎位於朝歌的正東方,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二百裡,但如果沿著官道走,距離就遠了許多。
一條大河自朝歌的東南流向黎陽的東北方,最後彙入黃澤。焦觸、張南就在這條名為清河水的西邊三十裡處立好了營寨,營寨外挖掘了一條寬約一丈的壕溝,寨牆夯土而成,極大地增強了防禦力。
孫輕率三千人來到袁軍的大寨外,高聲罵戰,焦觸大怒,就要領兵迎戰,張南苦勸不住,隻得也帶著人馬在後接應。
焦觸還沒列好陣勢,孫輕帶著三百騎兵就衝了過來,弓箭手急忙彎弓搭箭射住陣腳,怎奈孫輕並不是正麵衝鋒,而是畫了個半圓,運動到焦觸的側翼。
焦觸這邊被三百騎兵牽扯住大部分精力的時候,留在後方二千七百士卒,排列嚴整的朝前逼近,隊伍前方、左右的大盾在陽光下閃爍著銀光。沉重的腳步聲,威壓的氣勢,焦觸隻覺得頭皮發麻,後背發涼,急令自己這邊的校尉以相同的陣型應對。
騎兵在接近袁軍一百步的時候,孫輕一聲大喝:“弩箭預備!”待扭頭看到三百人都端好了硬弩,這時距離敵陣還有七十多步,便繼續斜斜的接近敵軍,六十步,五十步,四十步,孫輕舌綻春雷,“放!”三百支弩矢一起離弦,疾飛敵陣。
弩矢剛剛發射出去,掛在馬鞍旁的投槍已擎在手中,三百人在投出三輪投槍後,才切著敵軍的右翼返回本陣。
焦觸軍陣型大亂,孫輕抓住機會,下令全軍壓上去。張南看到焦觸敗相已露,急忙向前接應。張燕看到後,也讓王當前去相助孫輕。
混戰一場,焦觸、張南漸漸不支,領軍退回營寨。
趙雲與張燕立馬高坡,將一場試探之戰看完後,取出千裡鏡仔細查看袁軍的大營,二人計議一番,返回駐地。
第二日黎明時分,袁紹趕到了白馬渡口,詢問渡口守軍,得知呂翔的船隊並未到來,急忙渡河北上。
當年界橋之戰,鞠義一戰成名,自此後,為袁紹統領一部騎兵,顏良戰死,文醜離去,手下騎兵隊伍已達五千人。袁紹連夜逃遁,鞠義率領騎兵護衛在側,此時見袁紹隻顧著自己逃命,對辛苦了大半夜的自己不置一詞,不由得怨憤暗生,細長的眸子看著袁紹的馬車越去越遠,嘴角掛上一絲冷笑,打馬下了河岸,緩緩上了浮橋,夾在騎兵隊伍中間,向對岸趕去。
此時的河水雖然水流平穩,但逆水行船,速度終究是慢了不少,在太陽升到一丈高的時候,呂翔在旗艦上終於看到了橫亙在河水中間的六道浮橋。
“告訴船艙內的兄弟們,加把勁!”呂翔興奮的跺了跺腳,“打旗語,告訴後邊的樓船、鬥艦加快速度,準備戰鬥,令艨艟、走舸隨時殲滅落水敵軍。”
呂翔的旗艦是一艏鬥艦,畢竟樓船太慢了,性子急躁的他,根本適應不了。鬥艦體量不是很大,速度適中,攻擊力卻是不可小覷,屬於內陸水戰中的王者,也是呂翔的最愛。
第一艏鬥艦在距離浮橋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河水中下了錨,呂翔已經等不及了,也不再等待後方的戰船,立即下令早已準備好的床子弩展開射擊。
不停晃動的船身明顯影響了床子弩的精準度,六架床子弩,一十八支粗大的鐵矢竟然全部落空。呂翔看到不斷有袁軍乘了小船圍了過來,果斷下令起錨,指揮著旗艦朝著浮橋衝去。
鞠義此時已經站在了河水北岸,騎兵隊伍隻剩了個尾巴還在浮橋上,見此情形,立馬讓騎兵加快速度。
尾隨騎兵過河的是駐守渡口的士卒,看到一艘高大的戰船向著浮橋衝來,軍官們拉出來全部的弓箭手,站在浮橋的一側,向著戰船拋射箭支。
“真是一群廢物。”鞠義罵了一句,叫過來一個傳令兵,“去告訴那些射手,以火箭攻擊。”
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呂翔的旗艦也就‘噓噓’的功夫到了近前,此刻床子弩又做好了發射的準備,斜斜的對準了正在跳著腳指揮弓箭兵的幾個軍官。
“盾牌在前護衛,投彈手準備。”呂翔大聲下著命令,“弟兄們,水上投彈不比地麵,一定把控好引線的長度再拋出。”
二十個震天雷在投彈手手中冒著青煙,眼看著引線隻餘下一寸左右,才對準了浮橋拋了出去。
距離近的好處體現出來,那就是命中率極大提高,有四個震天雷落入水中,剩餘的十六個全部在靠近戰船的浮橋上炸響,第一道浮橋一分為二,站在上麵的士卒傷亡了近百。
此刻,袁軍乘坐的小船已經靠近,許多精銳士卒正在晃動手中的撓鉤,準備登船跳幫作戰。
旗艦遭受攻擊,那跟打海軍的臉有什麼區彆,隨在呂翔後邊樓船上的周川急眼了,現在呂翔忙著攻擊浮橋,無法分身指揮,作為副手的周川立馬令走舸向前,為旗艦解圍。
走舸船體狹長,劃船的人手多於戰卒,一起發動,可往來如飛。
數十艘走舸如在水麵飄飛一般靠近了旗艦,隨即一顆顆震天雷拋入袁軍士卒乘坐的小船,結果是不言而喻了。
呂翔這麼一耽誤的功夫,後邊的鬥艦也趕了上來,隨即加入戰鬥,六道浮橋,很快就變成漂浮在河水中的殘木斷板。
“明公,”荀諶看著早已蘇醒的袁紹,低聲說道:“劉千裡的水軍已破了六道浮橋。”
眼神空洞,表情呆滯的袁紹就那麼木愣愣的坐在馬車內,一點反應也沒有。
“唉”,荀諶長長歎了口氣,遭受挫折一致於斯,如果這樣的打擊也扛不住,自己當初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想到這兒,不由得低語道:“吾不如文若多矣。”
張合、高覽已經快到了鄄城,才接到袁紹的命令。
朝令夕改,張合隻得苦笑著看向高覽,行軍打仗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兩萬人馬就這麼遛個彎回去了?
“你可知道為何讓我等回軍?”張合瞪眼看向傳令兵,意圖得到一點蛛絲馬跡。
“小人不知。”穿領兵的職責就是傳聲筒,忠實傳達主官的意圖即可,至於緣由?嗬嗬嗬,除非是不怕掉腦袋才會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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