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低頭思索起來,片刻說道:“至少需要三月。”
“好,”劉駒笑了笑,“新設機構為護衛大漢安全而建,名字就叫安全司吧。河北一地你曾布置過諜間,說起來上手容易得緊。稍後家宴時,便讓你嫂嫂先撥出兩億錢供你使用。”
“兩億錢?用的了那麼多?”
“前期花費少,但如果把攤子鋪開來,恐怕十個兩億也不夠。”劉駒笑道:“我的家底有限,前期投入算我的,以後你除了自籌一部分,還需設法讓國庫出資。”
“程仲德、荀文若等人不是上疏天子,欲請兄長‘錄尚書事’嗎?”
“楊彪等人不許,正在打口水仗呢。”劉駒嗬嗬一笑說道:“既便不‘錄尚書事’,朝中財權儘在我手,開疆不必擔心。走,這時間想必酒宴已備好,天大地大,先填飽肚子再說。”
過了幾天,天子降詔,委任劍師王越為天下緝捕盜賊總捕頭,史阿副之。
得到朝廷認可,王越喜出望外,在鄴城總算有了自己的衙門,這等光宗耀祖的事,怎能不回故鄉炫耀一番?
楚霸王項羽屠鹹陽,有人勸說道:關中阻山河四塞,土地肥饒,可都以霸。意識是說:關中這地方好,有山河之固,土地肥沃,如果定都於此,定可稱霸。哪知項羽見到秦朝的宮室儘皆殘破,便起了回老家的心思,對那人說道:富貴不歸故鄉,如錦衣夜行,誰知之者?那說客見項羽目光短淺,長歎了口氣,私下對人說道:人言楚人沐猴而冠耳,果然。結果這話傳到項羽的耳朵眼裡,氣量不咋滴的楚霸王就把那人烹殺了。
假借著公務的名義,揚眉吐氣的王劍師預備錦衣歸故鄉,史阿說道:“王師驟得高位,豈能學那西楚霸王?”
“混賬小子,你什麼意思?”一心癡迷劍術的王越哪裡知道錦衣夜行的典故,見徒弟阻撓,立即大動肝火。
好在史阿太了解自己師傅的脾氣了,小聲把典故說了,末後說道:“主公為王師爭得天下總捕頭之職,皆因你老劍術無敵,半生緝捕盜賊無數,累功才到了如今地步。如今方得高位,不思調兵遣將,維護大漢各地安寧,卻要回鄉炫耀,主公麵上須不好看。”
好在王劍師從諫如流,右手拍打著史阿的肩頭說道:“徒兒說的是,幸虧有你提醒,不然為師也成了沐猴而冠的楚霸王了。今後衙門中的事情你多上心,老夫年紀大了,該清閒清閒了。”
“小事無妨,遇到大事情,還需王師出馬。”
“哈哈哈,”王越大笑一聲,“說得好。對了,河間那案子可有了眉目?”
“以徒兒猜測,此事定是河間王劉利所為。隻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還不能上報主公。”
“這事為師也猜到了。”王越哼了一聲,“當初劉康花重金請老夫行刺主公,哪知道老夫竟投在主公麾下,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主公功業日盛,本不與劉康計較,哪知劉康作死,竟然在青州平定後再出幺蛾子,私下聯絡山賊,禍亂地方,導致數百人傷亡。如此罪惡,若不嚴懲,何以彰顯律法之森嚴?”
“是以王師遣徒兒前往濟南國,剿除山賊,收集證據,待到一切完備,上報主公後,你老人家親自出手,在斬殺了近百王府護衛後,擒得劉康。”史阿陪著笑臉拍馬屁,“當時王師一人一劍,如入無人之境,徒兒看得目眩神迷,心中所想隻有一件事,何時自己的劍法能練到您老人家的一半高就知足了。”
“不是老夫自吹自擂,”王越臉上布滿了迷醉的表情,“當世劍法,老夫是第二,沒人敢認第一。不過你小子也不錯,劍術已經有了老夫七八分火候。”
“哪有?”史阿繼續謙讓道:“再過十年或許窺見王師門徑。師尊獨創閃電九連鞭,徒兒至今隻練到了五連鞭。”
“好啦。”王越畫了個句號,“劉康公審伏誅,他老子就把滿腔怨氣轉移到主公身上,所以暗地裡使用陰損手段,將去往河間國的官員秘密暗殺也是有的。”
“徒兒也是這樣想的。”史阿說道:“隻是劉利手段隱秘,事發月餘,未捉到一個活口。”
“是不是咱們走岔路了?”王越皺著花白的眉毛,“既然從外圍捉不到劉利的首尾,那麼在他身邊人身上用心如何?”
“哎呀!”史阿一拍額頭,“若不是王師提醒,徒兒萬萬想不到此節。”
“史阿,”王劍師沉下臉,“立馬安排人手,悄悄將劉利身邊的幾個狗頭軍師捉了,嚴刑拷打,定有收獲。”
“諾。”史阿挺胸凹肚,“徒兒這就去辦。”
江州城外,徐晃把千裡鏡貼在眼皮上,仔細觀察城上的布防,良久頹然歎道:“嚴顏不虧名將之名,竟把城池經營的鐵桶一般。”
“防守確實嚴密了些。”徐庶把手裡的千裡鏡小心翼翼的放入一個錦囊內,“不過也並非無懈可擊。公明將軍請看,江州四麵環山,城中煮食做飯的柴火全靠著城外供給,若是如此如此,江州破之不難。”
“元直真天人也。”徐晃對徐庶豎起大拇指,“我這就令大軍四麵圍住城池。”
徐晃言猶未已,江州城城門洞開,一員大將手拿長刀,腰背硬弓,胯下赤炭火龍駒,率領三千兵卒耀武揚威而出。
“呔,我乃江州太守嚴顏是也,來將通名,某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見來人年約五旬上下,麵色黝黑,胡須花白,雙眼炯炯有神,胯下馬掌中刀,仿佛如天神臨世,徐晃不由得心中暗讚,果然是蜀中名將,一出場就威勢驚人,於是拍馬向前,低垂了宣花大斧,拱手說道:“大將軍麾下徐晃徐公明見過嚴老將軍。”
“爾等得了成都還不知足?”嚴顏一挺長刀,“我受劉璋父子兩代厚恩,隻恨劉季玉小兒懦弱,竟然開門揖盜,拱手讓出益州。巴郡有我在此,爾等死了那覬覦之心。”
“嚴老將軍,”徐晃高聲喝道:“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如今天子安坐於鄴城,劉季玉既為漢臣,舍棄益州,侍奉陛下,焉能有錯?倒是你,年屆花甲之齡,兀自冥頑不靈,沒得為家人招惹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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