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誰學的本事啊,這麼厲害?
你上過學嗎?識字嗎?
阿宴就是沉默,任由虞倦洲怎麼問。
而且他也從不跟那些保鏢們說話,獨來獨往。虞念在房裡待著,他就守在臥室門口,這是大部分的常態。
偶爾虞念去了花園,他也在她身後跟著,像個影子似的。
虞念很討厭這樣的阿宴,跟他發了大小姐脾氣。
其實要說虞念有多驕縱和飛揚跋扈也不是,她是一出生就被眾星捧月,但沒受到驚嚇之前其實性格很好,頑皮是頑皮了些,但對人待事從不高高在上,除了嬌氣一些外,有時候還會跟家裡下人們打成一片。
但那天她就很不耐煩地跟阿宴說,“我是在自己家裡!你能不能彆總跟著我?”
阿宴也不語。
再跟著她時,她就怒火中燒,抓起花園的泥巴扔他身上,“彆跟得我這麼近!”
阿宴還是不說話,倒是聽話的沒再跟著她,但始終也是在他視線範圍內,虞念一旦走出他的視線範圍,他還是要跟上前的,然後保持一定距離的保護。
但實際上虞念連走出房間的時候都不怎麼有,不管平時父母怎麼叫她去花園曬太陽,或者提議去遊樂園玩都無濟於事。
直到一天虞念聽到很好聽的笛子聲,幽幽的,聲音還不大,卻能如數伴著涼風進了她臥室。
她透過窗子去看,是阿宴坐在外麵,在吹一種類似笛子的東西。
聲音悅耳。
虞念聽著就覺得心底的害怕和擔憂就不見了,好像能讓人安靜下來。
於是她就走出了臥室,下了樓。
之後就坐在阿宴的身邊聽他吹笛子。
笛聲悠悠,竟是讓她昏昏欲睡。
等一曲吹完,虞念看了阿宴手裡的東西。小小的一枚,像短笛又不像的,很原始很粗糙的東西。
她問阿宴,我能吹嗎?
阿宴規矩,用衣擺將笛孔輕輕擦拭了一番,遞給了她。
虞念興致勃勃,卻沒吹響。
阿宴說,“是小姐沒有力氣。”
少年的聲音很好聽,淡淡的,低低的,像是沒什麼情緒,可又像是很溫柔。
嚇了虞念一跳,她問他,你會說話呀?
來家裡好些天了,這是虞念第一次聽阿宴說話。之前虞倦洲跟她說,那小子十有八九是個啞巴,真是可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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