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房門沒關,所以門鈴聲也好,還有那一聲毫不客氣的“虞念呢”也罷,就統統灌進虞念的耳朵裡。
下一秒虞念完全驚醒了,驀地坐了起來,渾身的酸痛和小腹的脹痛使得她低低驚喘一聲。
酒店的房間不小,又是個套房,虞念隻能隱隱約約聽見動靜,豎著耳朵一聽心裡激靈了一下。
怎麼聽著像是江擇的聲音?
虞念看了一眼窗外,天際還處於明暗交替混沌不清呢,估計也就黎明之前。
她心口突突直跳,頭皮也是一陣緊過一陣。
江擇是喝了酒來的,醉眼迷離。
江年宴所在的這家希爾酒店早年一度為外資把控,後來江家入資,這兩年酒店的大股份也在朝著江家傾斜,之後江年宴暗自操盤徹底控股,說白了希爾酒店及其希爾周邊所在商超、大型建築都被江年宴納入手底。
所以他在這家酒店常年留了一間套房這件事江擇是知道的,隻是主動登門倒是頭一回。
江年宴開門的時候,江擇就醉醺醺斜靠門邊,但沒說醉到胡言亂語的地步。
他至少眼前沒冒金星,所以眼前的情況他看得挺清楚的。
江年宴穿著浴袍,許是因為門鈴聲隻想出來看看情況,所以才臨時抓了浴袍套上。腰間的帶子係得鬆垮,胸膛就露出大片。
結實的肌理上有明顯的抓痕,尤其是靠近脖子的位置像是有咬痕,有大半是掩在了浴袍裡。
情況顯而易見了。
江擇一肚子的火蹭地衝上來,直截了當地問他,虞念呢?
問完就要往裡衝,被江年宴攔下了。
“發什麼酒瘋?”江年宴不悅,濃眉緊皺的。
江擇一手搭在門框上,眼珠子通紅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問,“虞念是不是在你這?”
江年宴四兩撥千斤,“你最好酒醒了再跟我說話。”
話畢要關門。
江擇平時怕他,但有點酒精頂著就放肆多了。他死活就不挪地方,大著舌頭,“你不讓我進去,我就賴這不走了!就在這……”
江年宴麵色無瀾地盯著他良久,然後轉身回了屋。江擇見狀緊跟其後,順手把房門關上。
緊鄰客廳是小型會客區,會客區與起居區域有房門隔著,從江年宴這邊能瞥見起居區的情況。
他出臥室的時候沒關房門,但眼下房門緊閉,是虞念關上的。
他輕輕嗬笑,吵醒了。
江擇進屋後直奔著起居室就去了,江年宴見狀也沒阻止,隻是不疾不徐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
臥室裡的虞念一顆心都吊著的,她坐在床上整個人都事緊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