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能來,在虞念的意料之外。
哪怕虞念對如今的江年宴再不了解都清楚一件事:類似這種場合他極少露麵。相比聚光燈下和眾目睽睽,江年宴更喜歡背後操縱產業的投資和整合。
虞念之前盯著那個空位,想的是能來的人極大可能是江擇,這種場合他是挺愛拋頭露麵的,哪怕不是為了合作,江家地位擺在那呢。或者就是江家長子江年泰,但可能性也很小,畢竟這場活動偏年輕化。
江年宴能露麵,除了主辦方外,在場所有人都倍感驚訝,嘩然如海浪,音樂聲都沒能壓住層層疊疊的“竊竊私語”。
虞念下意識看了一眼莫拉。
就見莫拉站起身看向會場門口,姿態雍容高貴,麵色不見半點驚訝,看來她是事先知情的。
而她身邊的司霆遠也起了身,一手插兜,微微側身將酒杯放到了服務生的托盤上,舉手投足淡定自然,看見江年宴也不見太多神情變化。
論財力司家不輸給江家,隻不過前者屬於滬圈,後者屬於京圈。兩個圈子,規矩不同,實力卻是不分伯仲。
現場有不少人隻聽過宴少的大名沒見過其人,相互一私語就全都知曉了。虞念身邊站了不少名媛,芳心大開的。
“他就是京城宴少啊,好帥啊。”
“之前從不露麵的,今天我們是撞大運了。”
“所以莫拉能來,就是因為知道宴少會來?”
“說不定是宴少知道莫拉能來,所以他才來了呢。”
話題全都是圍著江年宴在轉。
虞念持著酒杯一點點抿著酒,心說,權貴果然迷人眼啊,如果這些人知道江年宴就是曾經虞家的保鏢又會怎樣呢?
或者說,如果江年宴就隻是阿宴,眼前的這些名媛們還會多看他一眼嗎?
曾經的阿宴會跟在她身後參加這些場合,他會在會場的角落裡默默關注她的安全,也有名媛問她,那是你保鏢啊,挺帥的。
所以哪怕那些曾經關注過阿宴的人,也不會想到他就是江年宴吧。
虞念覺得這世上的人和事可真是,有意思。
會場的人隨著江年宴的上前自動站在兩旁,跟紅海一分為二似的讓出了路。
“還真是江年宴啊。”喬敏歎了句。
虞念轉頭看她,“看樣子你也沒意外。”
喬敏朝著江年宴的方向一抬下巴,“你上洗手間的時候我聽說的,江家跟莫拉家族常年有利益往來關係,尤其是莫拉的母親跟江老太的關係密切。聽說在這場活動舉辦之前淩蘭女士就提前跟江老太見麵了,想想也知道是為了什麼了。”
虞念一時間思維短缺了數秒,下意識問,“為了什麼?”
卻不經意想到洗手間裡那三人的八卦,心底就隱隱有了預感。
喬敏說,“你傻了?這都想不到呢?就跟江老太很喜歡你一樣,她也很喜歡這個莫拉。江家三子屬宴少最年輕,跟莫拉最匹配,聽說淩蘭女士也極為看重宴少,所以那場會麵肯定就是奔著聯姻去的。”
江家和莫拉家族的聯合,的確屬於強強之作。
這一刻虞念就心生極度不好的預感,是她輕判了現在的情況。看來江擇不想退婚的理由還有這麼有一個急迫的原因呢,一旦江年宴與莫拉喜結良緣,那對於長子江年泰來說具備十足威脅。
日後江年宴和莫拉再生了孩子,那最後威脅的就隻有江擇。
虞念想笑。
江家之鬥又何必牽扯她呢?她不過就是個落魄千金,都被名媛圈除名的主兒,隻是仗著江老太的喜歡嗎?就算嫁進江家也不過是勢力最薄弱的那位,隻不過是成了江家長房權貴之爭的工具罷了。
莫拉主動上前,雖沒什麼親熱舉動,但能讓莫拉家族的千金主動迎接的男人,那自然是關心不簡單。
周圍人隱隱在說,“男才女貌,真是登對啊。”
是挺登對。
連虞念看著都這麼認為。
江年宴高大挺拔,在整個會場都是出類拔萃,身材甚至不輸給西方男模,莫拉呢,豐滿勻稱,一雙大長腿也是吸睛,兩人站一起從身高上就很是賞心悅目。
不像是她跟江年宴站一起,她隻及他胸前,這個身高比例著實不和諧。
虞念也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麼感覺,有點不舒服,可轉念一想自己憑什麼不舒服呢?就僅僅是因為她跟江年宴的那點關係?
那點拋去從前的床上關係?
江年宴在一開始就說得清楚,跟他一年,這一年她和他的關係再簡單不過了。
就冷不丁想起他之前當著江老太的麵說過的那句——有交往的女人。
現在才明白過來,他口中所謂的交往的女人該是莫拉吧,否則以江年宴那種性子會服從家裡人的安排?
喬敏見虞念在瞅著前方,輕聲說,“你跟他能斷嗎?”
虞念的肩頭微微一顫,扭頭看她。
“雖然你不說,但我也能猜出來。”喬敏拉著她往旁邊撤了撤,稍稍遠離了人群,壓低嗓音,“你求了他,他向你索取,這本來就是上了不台麵的關係,所以能斷了嗎?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莫拉眼睛裡的深情騙不了人,他們倆早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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