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聞言虞倦洲的話後,抬眼看了看江年宴。
江年宴微微點頭。
於是虞念就把有關千城的事一五一十地同虞倦洲說了。
整個過程裡虞倦洲都一臉的驚愕,等看到照片裡的那條項鏈後他更是震驚。
末了跟他們說,“我那條項鏈也是這樣的,上麵的圖案一模一樣。”
“項鏈呢?咱媽放哪了你知道嗎?”虞念問。
虞倦洲搖頭,“她拿走了之後也再提這件事,我也忘了。”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看見了照片,他真的就把項鏈的事給忘到腦後了。
虞倦洲麵露狐疑,“可就算項鏈是一樣的,就不能是巧合?我的確是沒有親兄弟啊。”
如果有,為什麼父母不告訴他?
哪怕是走散了,那父母也總該提一句吧。
虞念和江年宴沉默,這也是他們想不通的事。
“或許這件事就隻能想辦法問嵐姨了。”江年宴輕聲說。
虞倦洲擔憂,“我媽現在的情況,怕是也問不出什麼來。”
江年宴微微點頭。
少許突然問他,“你現在對湛家的情況都了解了吧?”
虞倦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回了句,“差不多吧。”
雖然他不是很喜歡跟那邊人相處,哪怕是湛川,他都不是很熟絡。
“在你感覺中……”江年宴思量著說,“湛家好相處嗎?”
“你的意思是?”虞倦洲也是個聰明人,狐疑,“如果我真有個兄弟下落不明,是跟湛家人有關?”
江年宴說話辦事滴水不漏,“我隻是不相信利益驅使下的人性罷了。”
虞倦洲微微點頭,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明白?
當年他那麼小,父母離世後他被養在虞家,湛家的人真心對他好的話哪能不接他回去?
“我對湛家人本就生疏,雖然對外聲稱湛家支持虞氏,但實際上左右不過賺個好名聲,這些年其實都是我姐和我在打拚,而且我們也沒指望湛家能怎麼樣。”虞倦洲說了實話,“如果硬是要評價湛家人的話,反正我跟他們相處起來是不舒服,很不舒服。怎麼說呢,就是很假。”
虞倦洲很慶幸自己是在虞家長大。
怎麼說呢,同樣是大富之家,虞家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爭權奪勢的事,可能是因為虞氏向來是隻看中人才,從不任人唯親,再加上也沒那麼多子女,所以在利益糾葛上就比較簡單。
像是湛家的情況,虞倦洲相信江年宴是深有體會的。
許久,虞倦洲問江年宴,“千城的項鏈呢?”
“在我手裡。”江年宴說,“這些年我也一直在查千城的出身,但因為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所以查起來不容易。項鏈是他身上的唯一一件東西了,也是我能交給他家人的唯一的遺物。”
虞倦洲沒見過千城,可心裡竟是有些難過的。
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經曆還是出於其他什麼原因。
他又看了千城的照片。
跟虞念的感覺一樣,覺得千城的眉眼間很熟悉。
可在沒有切實證據,誰都無法肯定千城就是虞倦洲的兄弟。
虞倦洲喃喃問,“千城的死真跟咱爸有關?”
江年宴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他隻能選擇緘默。
虞念說,“這都需要我們去找證據。”
如果希望父親是無辜的話,彆說是給千城父母了,最起碼是要給江年宴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