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能怎麼辦?這是自己的大臣,總不能因為他們的小輩說了不中聽的話而罰了人家,人家現在可是受害者,他還得好生安撫。
“馬大學士,快快請起有什麼事好好商量。”
富察馬齊見好就收,帶著一眾人從地上站起來,還不忘謝恩:“奴才謝皇上隆恩。”
此刻的雍正腦門兒抽抽,真想把他的好兒子拉出來打一頓,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他到底是乾什麼吃的?還是他以為皇位就穩了,連努力的動力都沒了。
雍正忍著自己的脾氣和馬齊終於商量出一個好的日期,時間延長了定在來年的7月18日,這期間格格一個月後入府,側福晉半年後入府。
富察馬齊又委婉的告訴皇帝他們富察室的嫡女還缺點兒精神損失費,雍正咬咬牙,狠心的把庫房1/3的東西都送了出去。
富察馬齊歡歡喜喜的帶著自己一眾族人又回了富察府,獨留皇帝一個人坐在養心殿內長籲短歎,看向一旁的蘇培盛。
“去把他給我叫過來。”
蘇培盛當然知道叫的是誰,立馬揮了揮手,讓自己的乾兒子替他跑腿。
不一會兒,正生氣的弘曆被蘇培盛的乾兒子叫了過來。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
“安,看你做的事情朕如何能安?。”
弘曆不明所以,明明是他受了委屈,被一個小小的奴才欺壓了,怎麼如今反倒是他的皇阿瑪對他一通斥責,內心對富察家更是不滿。
雍正一看他那表情便知他是什麼,也不知道,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朕讓你去送成婚日期,是讓你去拉攏而不是讓你去打富察家的臉,富察家嫡出的格格嫁給你,你卻讓側福晉進第二天就入門,我們什麼時候需要這麼打富察家的臉。”
弘曆直到現在才明白,原來是他送去的日期出了問題,可那些人不明說,蹭蹭蹭的到他皇阿瑪這兒告狀,這不是陷他於不仁不義之地嗎?
一點也沒有雍正想的,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更加不待見富察氏。
“皇阿瑪是兒臣的不對,給您添麻煩了,可兒臣也沒想到內務府那幫奴才如此膽大,兒臣把事情吩咐下去,他們竟然敢不儘心。”
這句話可把雍正給氣了個倒仰,他讓他親自去監督,他卻隻是吩咐了內務府,內務府出錯了,他難不成不會看一眼嗎?他這就是不重視。
雍正已經無話可說,就那麼冷漠的看著弘曆,弘曆感到脊背發涼,但沒辦法,他要是不把這個責任推出去,他就沒個好果子吃。
推了出去,到時候頂多給底下的人一些好處,他的名聲還能挽回。
“回去禁閉思過,除了下聘,再也彆出府。”
擺了擺手,拿起手中的18子不停的轉動。
弘曆見此也不敢說其他,實在是沒那個反抗的能力。
“是,兒臣遵旨。”
推上這個臉走出了宮門,回頭看了看這莊嚴肅穆的宮殿,內心深處產生極大的怨恨,轉身又掩飾在眼眸深處。
不就是小小的富察家嘛,等他登位,第一個處決了富察氏。
弘曆帶著滿心不甘回到了自己的府上,他寵幸了一個多月的格格飛快的朝他奔來。
弘曆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憤,一把把人帶進了書房,就在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吟。
這事情很快又傳到了皇帝的耳裡,氣的皇帝臉色發青。
“蘇培盛,去,把那女的處死,親自派人看著他,朕讓他思過,他就是如此思過的。”
“皇上,您當心身體,奴才這就去做。”
剛剛發泄一通,感覺心情舒暢的弘曆接到蘇培盛的傳話,原本還明媚的心情瞬間陰沉。
還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格格被拖了下去,他想救,可看蘇培盛那毋庸置疑的眼神又退縮了。
內心深處對皇權更加渴望,他要是坐不上那個位置,都對不起他這成皇阿哥的身份。
至此,弘曆才真正的進行了閉門思過,至於具體試沒思過,誰會管呢?
富察琅華這邊收到消息非常開心,這下子雍正肯定又想著該怎麼補償她,但這還不是她最終想要的結果。
不過沒關係,弘曆是個犯了錯不認為自己有錯的人,再把他弄錯的事情抖露出來,皇帝還會更加的憤怒與愧疚。
到時她得到的賞賜那是翻倍的。
果然,婚期往後延,送下來的補償各種名貴藥材不匹翻了好幾倍,皇帝更是從自己的私庫搬了一半的東西。
時間又很快來到一個月後。
烏拉那拉青櫻入府了。
她的婢女阿若開始滿府的宣傳她家格格和王爺從小青梅竹馬,情分與眾人不一樣,如今是第一個入王府的女人,更是凸顯了身份。
烏拉那拉青櫻一進王府就想要管家權,可弘曆也不是個真正糊塗的人,要是把管家權交給一個格格,豈不是讓外麵的人笑掉大牙?
側福晉還有幾個月便入府了,如今再出幺蛾子,他嚴重懷疑自己會挨了皇阿瑪的一頓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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