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科長都快要乾不下去了。副科長已經托關係跑路了。
他跑不了也沒地方跑，李懷德副廠長是他堂哥。好不容易托關係才當上的采購科科長。
李科長把陳小山請進去以後又是泡茶又是散煙。一頓操作把陳小山都搞懵逼了。心想我倆到底誰是科長。
然後又給陳小山講當采購員的一些技巧，每個月的任務，哪些鄉下沒有油水可以不用去。李科長介紹道非常詳細。避免陳小山做無用功。生怕陳小山跑路似的
今天是第一天報到，陳小山就在廠子裡熟悉熟悉，中午的時候跟著大部隊去食堂吃飯。沒有遇到傻柱打飯顛勺的場麵，人家是大廚隻負責炒菜，打飯這種事情都是廚房打雜的人負責。
如果人手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幫忙打飯。如今食堂的飯菜不怎麼好，全都是素的一點肉都看不見。陳小山要了一個土豆絲和炒白菜就離開了。吃飯的時候聽見好多工人在埋怨。其中一個年輕的人抱怨道：
這飯菜一點油水都沒有，我們本來就是體力活。這活還怎麼乾啊！
年輕人剛說完瞬間引起其他桌吃飯工人的情緒。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對飯菜的不滿意。
沒過多久，食堂主任就趕來了。這件事要是處理不好，他這個食堂主任就到頭了。
食堂主任是個中等身材的中年人，老遠就看見他提著褲腿快步的向食堂趕來。在他快要進食堂的時候還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工人同誌們，工人同誌們，大家聽我說。我非常理解大家的心情。是我們食堂沒做好工作。我們作出深刻檢討。可是你們也知道今年大旱，全國各地好多地方都是顆粒無收。
大家要理解國家的難處。我們隻要團結一心，相信很快就會渡過難關的。
在食堂主任的安撫下，工人們才穩住了情緒。這個時候人民群眾還是比較純樸的。有年老的工人立刻對大家說道：
同誌們，趙主任說的對，再苦再難我們的過來了。這點困難算得了什麼。不就是少吃一點嘛。我年紀大了也吃不了多少，以後我隻吃一個饅頭就行了。隻要我們大家團結一心就沒有邁不過去的坎。
陳小山看見這一幕心裡也不是滋味，雖然空間裡有豬肉，羊肉，牛肉，可是一樣都不敢拿出來啊！解釋不了肉的來源啊！
這時候李懷德帶著秘書趕了過來，對食堂主任問道：老趙，怎麼回事？我聽說許多工人對食堂有意見。
食堂主任剛才的注意力一直在工人們身上，絲毫不知道李懷德的到來。直到聽見問話才發現，食堂主任立馬對李懷德彙報道：
廠長，食堂的飯菜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肉腥了，工人們都有很大的意見。吃不好的話就會影響工作，再這樣下去我擔心後果不堪設想啊！
李懷德聽後也是緊鎖眉頭。他這個副廠長本來就是管後勤。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不管什麼原因他都難辭其咎。李懷德拍了拍食堂主任的肩膀說道：我儘快想辦法解決，辛苦你了，老趙。
隨後不等食堂主任回話就帶著秘書走了。
陳小山吃完飯後準備回到采購科。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他們科長被人訓得像條狗一樣。
你這個科長是怎麼乾的？沒有一個月是完成采購任務的。你還能不能乾了？
李懷福低著頭委屈的說道：堂哥，你也知道今年哪裡都困難。就因為完不成任務，我手下的采購員都跑光了。
李懷德聽後怒火又上升了一個層次：什麼堂哥，跟你說了多少遍了，工作的時候稱職務。
人跑光了，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啊？什麼都要我給你解決還要你有什麼用！爛泥扶不上牆。
陳小山在門口聽到這硬著頭皮敲了門，劉懷德聽到後怒氣未消的吼了一聲：進來！
李懷福看到是陳小山後麵色有些尷尬，畢竟被手下看到自己挨訓。
陳小山進來後說道：李廠長，你好！我是今天剛入職的采購員，我叫陳小山。我有個渠道可以弄一些豬肉????
陳小山話還沒說完，李懷德瞬間變了臉色，笑盈盈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陳小山同誌，這種事可開不得玩笑。
陳小山被他這變臉速度都震驚了，堪比京劇變臉
李懷福這時也急切的說道：陳小山，你是認真的？軋鋼廠要的豬肉最起碼也是幾百斤起步。你不要搞個一斤半兩的來糊弄領導！
李懷德聽後也是冷靜下來問道：陳小山同誌，你能搞到多少？
陳小山不慌不忙的說道：廠長，科長，你們先聽我說完，豬肉我這裡有渠道可以搞來一千斤，就是這個來源有點??????
兩人聽到這裡明白了，來源不正也要看具體是什麼問題，要是偷的搶的這種，軋鋼廠就是再缺肉也不敢要。
李懷德繼續說道：你具體說一下，是怎麼個來源不正？
陳小山編了個故事說道：李廠長，是這樣的，前不久我去鄉下辦事，無意中發現了有好幾家人養著五六頭豬，那個地方地處偏僻，在深山老林中。以我看來他們幾家應該是一個氏族的。
我想去找他們談談，我們要個兩三頭豬應該不是問題。這麼多他們也吃不完
我想他們平時應該都是一點一點的往黑市上麵賣。這樣不僅危險還很麻煩。如果和我們建立起信任，那麼以後對雙方都有好處。
李懷德聽後激動的說道：陳小山同誌，這件事就交給你來辦。隻要你能把這件事辦妥。我做主給你提級漲工資。你有什麼要求也可以向軋鋼廠提，我們都會儘量滿足你的。
陳小山感歎領導說話就是有水平，向軋鋼廠提不就是向你提嘛！“儘量”這兩個字就比較抽象了。
不過陳小山也不是為了獎勵，隻是覺得工人們很不容易才冒這個風險。剛才食堂那一幕讓陳小山非常震撼！
年老的工人說道：寧願自己少吃一點，也要支持國家發展！這種無私的精神在後世基本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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