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行吧,就先這樣。”
風錦瑞一身清爽的換上新的衣袍係好腰繩,又在沒有頭發全是傷疤的頭皮上包了一塊比較柔軟的布料當頭巾。
她總算在這個世界用首次徹底解決了一次個人衛生問題,
雖然沒有頭發讓她清洗起來少了好幾道工序,但她還是希望自己至少可以有點頭發。
門外穆雷剛被部落裡的孩子們笑話了一頓,臉上無光有些氣滯。
他實在是尋思不明白,今天在外頭兩人都還一直親親熱熱好得很的境況,到底是怎麼被自己一進家門沒有犯什麼錯就混到了這步田地——若是家裡情敵多,個個都比他有本事會招人的話也就罷了,可現在家裡分明就他一個雄性,竟然還能混不到雌性身邊去成了“看門郎”?!
見身後門開了,他便低著頭起身進屋收拾風錦瑞換下來的臟衣服,順帶手將草鋪上的被單也掀走了。
“哎……等等!”
風錦瑞見穆雷進來收東西神色不對,下意識叫了一聲。
穆雷聽見風錦瑞的聲音,轉頭。
“穆雷你怎麼了?”
風錦瑞本想說她的衣服讓她自己洗就好,可穆雷的神色讓她話到嘴邊拐了個彎。她明顯感受到對方很低迷,遠不及今天其他的時候高興,可又不知道為什麼。
“俺……俺……”
穆雷一時語塞不知從何說起,支支吾吾半天隻能埋頭說了句“洗衣服”便提著桶逃跑似的去了河邊。
穆雷出門了四下無人,風錦瑞栓了門打開自己的“花園”查看情況——兩隻野禽還活著,都在瓜藤裡跳來跳去啄瓜藤和葉子吃。可是它們在狹小土地空間裡產生了些許禽類糞便,那味道不太美好。
有機甜瓜葉子吃肥了的野味烤了肯定很香……
風錦瑞心裡盤算著,過幾天等到現有的生肉消耗完了,她就把這兩個嘰嘰喳喳在她的瓜田裡吃得挺肥了的野鳥宰了祭祀她五臟廟。
她邊走邊打理了一下生長得太過茂盛非常擁擠的瓜藤,這才能夠落腳站進“花園”的門裡走到她搭建的兩個竹木架子邊取出上麵用葉子包好生獐子肉。
雖然“花園”裡的氣溫宜人,但生肉容易滋生細菌變質,還是不能存放太久。
望著已經有些不新鮮的獐子肉,風錦瑞靈光一閃——要不做個罐頭吧!
高溫殺菌是目前可行的辦法。
風錦瑞立即在穆雷家裡翻找出一隻有蓋子的大瓦罐,洗刷乾淨後,將生獐子肉放進瓦罐裡加水煮了起來。
這個時間點正值部落裡家家戶戶都在做飯,開水煮肉的氣味不混在各種炊煙和氣味中應該還不至於被發現。
風錦瑞暗搓搓地蓋緊了燉肉瓦罐的蓋子,又在冒熱氣的蓋子上蒙了一層衣服阻隔氣味。
為了保險起見,她又在穆雷的菜籃子裡找了些的韭蔥之類氣味濃烈的蔬菜切碎擺在灶台上掩蓋水煮肉的氣味。
不一會兒,罐子裡傳來了“咕嚕咕嚕”的滾水聲,她便立刻反身出來將內外都燒得滾燙的瓦罐用事先栓捆好的繩子從灶台上提了下來藏進了“花園”中,又搬來一個大甜瓜當做重物壓在了瓦罐上的木板蓋子上將縫隙壓實。
水煮肉罐頭搞定!真棒!
又完成了一個利於自己生存的小任務,風錦瑞拍拍手,心裡有點小雀躍。
她的水煮肉“罐頭”大功告成且沒被人發現,接下來她就隻需要等到瓦罐在“花園”裡慢慢冷卻後隨吃隨取即可。
望著爐膛裡還燒完的柴火,本著“點都點燃了,不要浪費燃料”的想法拿出穆雷平時煮飯用的瓦罐鍋將粟米飯煮上了。
穆雷將衣服和床單乃至自己全都洗乾淨後回到了草屋前,他將衣服和床單晾在門前的架子上後打算去做晚飯。
誰知一進屋就聞到了鍋灶上熱氣騰騰的韭蔥拌粟米飯味兒和瓜果的清甜,他轉到灶台邊一看,幾塊切好的新鮮甜瓜在爐灶邊排成一列。
“先吃點水果,晚餐馬上好。”
風錦瑞一手拿著甜瓜啃,一手用大勺子攪了攪鍋裡的粟米粥蓋上鍋蓋後又遞給穆雷一塊甜瓜。
穆雷拿著甜瓜呆在了原地,腦內一片混亂——雖然這不是風錦瑞第一次給他甜瓜吃了,但他沒想到這雌性獨自在家這麼一會兒居然連飯都做了?!
“阿風……”
“嗯?”
“你不用做這些,這是雄性的事情。”
穆雷一手放下甜瓜拿過鍋勺,另一邊伸手用胳膊將風錦瑞夾起來幾步送到了換好新被單的草鋪上。
剛才出去洗衣服的時候,其他雌性家的雄性也在河邊做活兒,三五成群的議論他。
他這才知道自己的名聲被人們在部落裡傳成了什麼樣子——待雌性很糟糕、居然讓雌性自己動手做事、脾氣太臭太善妒不許其他雄性加入、沒有本事一個人麵麵俱到把雌性照顧周全還偏要自己獨霸雌性……
最可怕的是這些話並非空穴來風是單純的流言蜚語,他自己暗暗聽下來也認為人們說的這些事情樁樁件件其實都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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