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穆雷那個拳頭瓦罐大總是把人打得鼻青臉腫上吐下瀉的凶神,後有早就看他們這些光棍兒兄弟們不順眼煩得要命的自家八哥夏桑,竹子和冬果進退兩難。
每人挨了夏桑好幾腳後,兩人顫顫巍巍的拿著滾水壺端著蜜果兒碟子挪到了穆雷和風錦瑞桌前。
穆雷一見覺得這兩個雄性麵熟,又見兩人的眼睛老是朝正在彆處招呼客人的夏桑那邊瞧,三人五官似乎又有些相似,便想明白過來他們大約是夏桑娘家的同母兄弟。
他瞥了一眼這兩人一副麵黃毛糙精神不聚露出不少獸型特征的頹樣兒,又看他倆對著夏桑戰戰兢兢心裡就明白了十之八九——這兩個家夥若不是在哪家做了小混得極差,那便是沒處著落的光棍兒漢子跑來夏桑這裡蹭雌性揩油的。
竹子和冬果兩人的戰戰兢兢的在桌前服務著,添了茶水放下盛著糕點的碟子就想溜走,可是看看麵前活生生的雌性又不大舍得。
同樣是雄性,穆雷怎會不知身邊這兩個店小二的心思?
不過這些日子處下來,他清楚自家這雌性與彆人家的雌性可太不一樣了——風錦瑞上回趕大集賣甜瓜時的那一手兒露出來,他好不容看明白之後才見識到原來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哄人唬人的方式根本都不用直接靠嘴對目標對象說什麼就能達成。
他那時候就知曉了這個女人的腦瓜子有多厲害,但凡稍微反應慢一點兒的人都連她到底在乾啥都搞不懂,更彆說能詐呼舞弄她了。
彆人家的雄性總是需要擔心自己那不諳世事的雌主碰上些能說會道的雄性被哄騙,然後什麼亂七八糟的雄性都綁了來往家裡收。
可依照風錦瑞這女人的膽識和頭腦,他覺得自己想保住在她身邊的位置不備她嫌蠢都不是很容易,更彆說那些不如他的雄性了。
說實話,他完全不擔心這兩個二貨能入了她的眼。
不過有這兩個賊兮兮的家夥出現,倒是給他提了個醒——他突然發現自己近來或許是日子過得太幸福大部分心思全在雌性身上,反倒對外界人心的警惕性有所下降了,差點沒在這個地方漏了水。
還是要小心一些……
穆雷眉頭微蹙,心裡有了主意。
他不打算的帶著風錦瑞一同去車鋪了,免得被這些喜歡盯梢兒雌性的光棍兒漢們發現他們打算離開的計劃。
風錦瑞再不好,橫豎也是個數量稀少的珍貴雌性,可以為雄性們提供防止陷入瘋墮死亡的信息素。
更何況風錦瑞的信息素非常的高級優質,那對於部落裡那些光棍兒漢來說更是不能放棄的希望。
雖然平日裡他可以把那群沒本事的家夥一對一揍得不成人樣,他們也沒有一點辦法,但總歸雌性還在這裡他們就還是可以相互競爭擁有機會和希望。
可是如果他要將風錦瑞帶離這個地方的話,那就是掐滅了這一片單身漢們的指望,從物理上和精神上都動了他們的命根子——如此一來,部落裡這群單身漢們為了阻撓他帶走雌性,必定會擰成一股繩對他群起而攻之。
所以,他和風錦瑞夜裡躺在一起時合計過這件事,兩人都認為要離開這裡前往血域的事情在他們成功走脫之前絕對不能夠讓第三個人知道。
有主兒的雄性眼裡都盯著自己的主兒,沒主兒收的光棍兒漢們的目光時刻都跟著彆人家的雌性。
隻要雌性還在這裡,就不會有哪個單身漢會注意他這個雄性去哪裡乾什麼。
於是,他先是裝作看不見他倆,隻管的喂自己的雌性喝茶吃點心,觀察了一陣子覺得自己的想法可行,於是直接開演。
“哎喲!”
“怎麼了?”
風錦瑞抬頭看著突然躬起身子的穆雷。
穆雷迅速用餘光掃過的店裡,捂著肚子衝那兩個店小二招手道:“兄弟!幫俺照看一下俺的主兒,俺得去方便一下。”
還有這好事?!
竹子和冬果都感覺自己在做夢,毫不猶豫的連聲答應了。
當過光棍兒漢的都知道單身雄性平日裡想在彆人家伴侶眼皮子底下湊到雌性麵前有多難,如今穆雷竟然主動要求他們幫忙照看雌性,這簡直是不亞於天上掉餡兒餅的好運氣!
穆雷一副肚子疼極了的樣子叮囑了一下風錦瑞待在店裡不要亂走,隨即到櫃台邊當著夏桑的麵討抓了把草紙,又叫夏桑幫忙照看一下風錦瑞後轉身撒腿就跑。
見穆雷拿著草紙跑出門瀉肚子去了,竹子和冬果仿佛孫猴子出了五指山,背直了氣順了膽子也大了起來。
“風姑娘,我來給你添點熱水。這秋天人就容易著涼吃壞肚子,可不能喝冷茶。”竹子滿臉笑容的提著滾水壺來到了桌邊。
冬果一看,也立刻有樣學樣的找了話題湊了上去與風錦瑞攀談。
風錦瑞閒來無事聊了幾句,曉得了竹子和冬果兩人跟店掌櫃夏桑都是部落老祖母石榴所生同母兄弟。
望著這廳堂裡兄弟三人神色各異,她逐漸咂摸出了其中的滋味,靈活的心思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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