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獸人追風一手抱著花花,一手提著糕點籃子往部落的老祖母的大屋走,今天是輪到他去給自家妻主的老母親石榴送孝敬的日子。
他快走到石榴家的大屋時,正巧看見了一個有些麵生的雄性羊獸人火急火燎的從妻主娘家的大屋立跑出來。他多瞧了一眼,這才看過來那是自己妻主娘家裡的幺弟多多。
“多多!”
追風招呼了一嗓子。
“風哥!花花!”
黑毛羊獸人多多一見喊他人是自家大姐雪絨的伴侶馬獸人追風,又見追風還抱著自家老母親最疼愛的寶貝孫女花花,立刻拐彎湊了上去。
“你幾時回來的?這又上哪裡去啊?”
追風看著多多這幅犄角尾巴和蹄子都收不住露出來了的樣子,猜到這小子之前外出找雌性的結果應該是夠嗆了。
此人是他妻主雪絨的娘家裡最小的兒子,因為天生左腳比旁人多一個腳趾,故取名“多多”。
多多是老太太石榴的上了年紀才得的老來子,所以除了兩個最稀罕的寶貝女兒之外,老太太最寵的孩子就是他。
“我剛到家。聽娘親和哥哥們都說咱們部落撿了個雌性,我去看看。”
“哦,風錦瑞是吧?”
“對、對!我聽他們說那雌性是叫這麼個名兒。”
“我聽人講看見穆雷今天一大早就把她帶著上小河鎮上耍去了,這會子離回來還早著呢。”
追風聞到多多身上一股怪味兒,邋遢得像個流浪漢,不禁皺眉。
“哦——那我遲些再去吧。”
多多一聽那雌性不在部落裡,立刻不急了,調轉身子跟著追風往回走,打算遲些再去那個外鄉漢的草屋找雌性。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一身汗餿味兒還胡子拉渣不體麵,隻是太著急想著去先去瞧瞧那雌性,最好能打探些情報消息估摸一下自己正式去她麵前時該以什麼為先。
半年前,他離開家鄉想去遠些的地方找雌性,可是一路找過去有雌性的地方處處人滿為患。不論哪一處都是雄性跟雌性之間僧多粥少,跟自己家鄉這一片的情況半斤八兩。
在外處處混不上前,許久沒得到甜頭的他害怕自己犯瘋墮死在外麵,隻好趕緊回來靠母親和姐姐們的麵子跟部落裡的其他雌性討換了點信息素,這才吊住了他的這條小命。
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
騾獸人香草和兔獸人團團家都已經綁定了不少伴侶,加上平日裡跟她們混熟了卻被已有的伴侶擋在門外還沒收進去的單身漢們,平均一個雌性身邊至少圍著二十多個雄性。
這次為了讓香草肯勻給他一口分量非常有限的信息素,不僅是動用了他母親和姐姐們的麵子,還搭上了二姐桃花以後也要照顧對方家兄弟還給對麵一回的親口承諾。
這可把他給憋屈壞了!
回娘家吃飽喝足梳洗收拾了一番,多多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後來到穆雷草屋周邊,果不其然的碰上熟悉的場景——一堆來此蹲守等待雌性出現的單身漢。
多多跟相識的人們一陣寒暄,天南海北的胡侃吹噓了些自己在外闖蕩的經曆,又聽了一陣大家正湊在一起說的關於風錦瑞的事情後忍不住大聲叱道:“哼!真是反了天了!他穆雷一個外來漢怎麼敢這麼囂張?那分明是咱們部落的雌性!他憑什麼一人獨占?當初要不是咱們沒趕走他,哪有他今日在這裡站穩了腳跟還恩將仇報欺負到咱們本地人頭上?”
“可不是嘛!那頭臭強牛就是忘恩負義的壞種!”
“是啊!早知道當初就該把這混球打走,不該讓他在咱們這一片兒落腳!要是當初不留他,也沒有今天他長大成人了就跟咱們爺們兒爭雌性的屁事兒!”
多多的發言立刻招來光棍兒漢們的一頓讚同附和。
“你可拉倒吧!當初要不是你姐團團瞧上人家……”
“說得跟你姐香草沒……”
“好了!事到如今你們淨放這些個悶屁有什麼用?”
多多大喝一聲,止住了香草家的兄弟和團團家的兄弟之間的相互埋怨和吵嘴。
穆雷此人他知道,年歲與他相仿,還稍小他些許。
當年穆雷流浪到部落裡的情形他清楚,深知這家夥能留下的原因其實部落裡的每一家的雌性都有份——穆雷那時候雖然還是個沒長成人的半大孩娃子,但是身架子生得大,而且一副相貌也很是精神周正,加上頗有把子力氣幫誰家肯乾活兒都非常賣力見了人還能說會笑,部落裡的雌性包括他家的兩個姐姐在內都樂意多看他。
這才給他留下來了。
誰能想到這樣的一個漢子最終不僅是沒讓他們任何一個本地的雌性綁了去,反倒還擋住了他們本地雄性的好事?
“不管他當初怎麼留下來的,反正他到今兒個是沒起一點兒好作用!既然他擋了咱們爺們兒的道兒,那就鐵定是沒他的好果子吃!”
多多說著站起身來。
眾人原本就對穆雷的所作所為怨聲載道,一聽多多的話無不覺得正當提氣,紛紛讚同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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