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你不能這樣,你……”
祝雄看著大巫如此縱容那不要臉的蛇獸人,感覺辣眼睛腦仁兒疼。
“為什麼不能?不管我是不是大巫,我首先都是個雌性。雌性找雄性相好,這是自古以來天經地義的事情。”
風錦瑞漫不經心的笑著,曖昧的撫摸熾淵的臉。
她知道祝雄不高興,可她還不高興呢,憑什麼不管自己先管人家?
按照祝雄的教導,身為血域的大巫她不應該有著如此不正派站一邊拉偏架不為血域大局著想的想法和立場。
可她又不是沒腦子傻瓜,相比起這些照本宣科的所謂公正大義,她更清楚的一套法則是人要想攬得起瓷器活兒那就要先有金剛鑽。
眼下她在血域空有著大巫的名號,卻沒有身為大巫的權威和影響力。
烈風和祝雄兩個血域大拿表麵上尊重她,實際上都不將她看在眼裡。
簡而言之,她是比那虎君廟裡的石像還要吉祥物的存在。
既然沒有相應的權力,她何必背負那些所謂大巫應有的覺悟和節操之類的義務給自己束手束腳?
“可你不是一般的雌性!”
“你身為大巫怎麼能不理大局、不主持公道?太不稱職了!”
“大巫應該以大局為重!怎麼能與下三濫雄性廝混?”
“你還袒護這種爛人!不愧對天地神明嗎?”
眼見這雌性連續駁了廟祝的話兩回,不肯回到自己應有的位置上,又袒護一個下賤的蛇獸人將自家寨主氣得哽了嗓子,烈風的隨行者中開始又有人憤憤不平,罵聲一片。
“你們住嘴!不得對大巫無禮!”
“虛偽!”
烈風匆忙製止間,熾淵已經蛇瞳一豎完全變成巨蛇形態張開血盆大口將其中幾人嚼成了七零八落缺胳膊斷腿的屍體。
出現傷亡,事態立刻變得複雜尖銳了起來。
淩雲寨的人一見自己人出現傷亡,立刻叫囂著要拆了蛇窩兒,甚至還有人開始對寨主和廟祝哭天搶地的慫恿要殺死蠱惑大巫的蛇獸人。
“寨主!那惡蛇殺人了!
“我們可要為弟兄們報仇啊!”
“殺了他!廟祝!”
“都是他蠱惑了大巫!廟祝大人快殺了他為血域除害啊!”
“那臟蛇是血域的毒瘤!千萬不能讓大巫跟這種搞齷齪的劣等雄性沾染!”
烈風一時間被自己人的群情激奮架了起來。
對虎君神明的信奉敬仰與對淩雲寨手下兄弟的義氣和交代此刻出現了衝突,令他左右為難。
在隱秘的內心深處,他當然也希望蛇獸人熾淵這個可恥的情敵趕緊去死,但他知道自己這麼想是不對不正大的。
加上他們的雌性大巫風錦瑞此時此刻完全是站在蛇獸人熾淵那一邊的,若是他們此時繼續對蛇獸人動手,那就是明目張膽的跟受命於天形同降神的大巫作對,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
祝雄麵無表情的凝視著雌性大巫,眼神中滿是複雜和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