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雄覺得自己的肚裡的火氣都快能讓自己七竅生煙了。
若不是顧忌大巫一人在廟中無人照看,他恨不得馬上追出去找到那蛇獸人熾淵將那壞東西的蛇骨抽出來一節一節的砸碎。
可偏偏他人傻心善的大巫卻叫他不要傷害那該死的家夥。
“他不適合侍奉您!”
祝雄又強調了一遍。
“沒關係啊,我這不是有你嘛!”
風錦瑞趕緊坐起身來,抱住祝雄的胳膊給他順毛兒。
祝雄感覺他的大巫講話像是有魔力一般,一句話停下來,他心裡立刻平複好受了不少。
可是看著大巫紅中間淤紫的手臂,心裡還是疼惜得無法平靜。
“蛇獸人或許是有些獨特之處,但您不必如此受罪偏要與他糾纏。那家夥上百年口碑都不好,慣會使些手段的哄騙雌性的,您……”
“我沒上當。”
風錦瑞用有些發涼的雙手捧住祝雄的臉頰,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知道他的心態,曉得他的毛病,也清楚他同烈風相比確實算不得什麼正人君子——所以這些都不是我同他在一起的理由。”
祝雄在對方美麗眼眸的凝視中出神,兩手不自覺地攏住了對方的腰肢。
“你可以把這個看作是我與他合作必須付出的一點兒代價,不要太在意。”
“……怎麼能不在意?他不能這麼對您!”
祝雄努力抵住自己下意識想對大巫的要求滿口答應的慣性,堅決道。
撇開大巫的身份,風錦瑞在他眼裡就是個年輕鮮嫩比枝頭上的花還要柔弱美麗的女娃娃。
一個年輕的小女娃再聰明,遇上快三百歲四處浪蕩老奸巨猾的壞雄性怎麼看都像是剝了殼兒的水煮蛋遇上了堿水裡撈出來臭石頭,她怎麼能不吃虧?
“大巫,你就當我祝雄這個討厭的老男人多嘴——可我還是要講,您不能拿著自己這麼不珍重!就算我祝雄不是廟祝您也不是大巫,您是這樣的雌性也是這世上頂頂稀罕的存在,任何雄性他們可以因為他們自己毛病不喜歡你不愛慕你,但都不應該也不夠格兒傷你分毫!”
“我的廟祝才不討厭呢!你是我見過最成熟最可靠的雄性,我不許你這麼說自己。”
風錦瑞說著將自己的臉頰貼在了祝雄發紅的眼角上緩和他的怒氣。
她能感覺到祝雄是確實在關心她,想要保護她。
這種感覺對於她來說不管是在原世界還是在這個世界都是稀有的。
“蛇獸人這麼做,已經夠我宰他好幾回了。”
祝雄心中一動,語氣柔軟了許多。
他本以為自己年紀大又不問世俗已久,不管從年齡還是從性子上都遠不及其他兩個紅魂獸人活泛,在大巫眼裡大約是非常是古板老舊惹人生厭的存在。
他做夢也沒想到大巫竟會這般評價他,還覺得覺得他身上也有好處。
風錦瑞覺察出了祝雄的驚訝和信息,緩緩道:“祝雄,他不是有心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如你這樣成熟穩重控製得好自己的情緒,不管是熾淵還是烈風,他們兩個距離你的本事還差很遠,且有得修煉呢。你不要跟他們計較。”
“那也不能由著他們的沒有代價的犯錯……”
祝雄感覺越來越熱,雌性大巫溫和糯軟的嗓音誇得他整個人都快化了。
“嗯哼,我知道我的廟祝最疼我了!”
風錦瑞一把抱住祝雄的脖子掛在祝雄身上,開始原地撒嬌。
她知道血域這三個紅魂獸人相互之間的不對付。
如果由白到黑劃一根橫軸,那麼祝雄和和熾淵剛好在這根軸的兩個極端上,而烈風處於中間的混沌。
想把這三人捏到一塊兒同心協力勁兒往一處使可不容易,她之前不知道這個叫什麼虎君的神明為什麼會讓她成為血域曆史上第一個雌性大巫,現在倒是多少有點悟了。
“先記下好不好?回頭他要是的好好乾活兒做事得力,對血域存續有功就一筆勾銷,咱們就不追究。他要是偷奸耍滑,咱們再跟他新賬舊賬一起算,你覺得如何?”
風錦瑞一骨碌窩進祝雄懷裡,拽著祝雄的衣服搖晃著討。
她能感受到對方身體散發出來的熱量正在急劇上升。
好好好!
隻要您樂意,要怎樣都行!
“大巫說得有理……我聽您的。”
祝雄捂臉,茶棕色的臉頰和耳朵燒得活像塊跟點著火燒起來的黑炭一樣。
他感覺自己著魔了,現在哪怕大巫說夜晚天上掛的是太陽白天出的是月亮他都想讚同附和,像是沒了腦子一樣。
他覺得自己比先前的廟祝遇到的問題都更加奇怪,因為他要輔佐侍奉的大巫是雌性,一顰一笑一言語總讓他肺腑搖曳心底癢癢,令他羞愧得有些不敢看。
“廟祝就是廟祝,跟旁的人就是不一樣!我就知道我的廟祝最好了!”
風錦瑞明媚甜美的笑了起來,將手伸到祝雄身後心念一動從“花園”中拿出一串葡萄。
有信仰的廟祝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她最忠誠最可靠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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