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如此熱鬨,是因為王朝頂級學院所派出的船隊抵達了此地,不過東蒼院背後就是東域王朝,兩者之間的關係,東筱褀細細思考的時候,心裡也有過這個念頭,那就是有種上級派遣下級來執行任務的意味。
隻不過他希望這次沒有那個伯爵涉及,不然自己又要當一次都監信使,當時在沙漠的時候,實在是迫不得已才要假扮那個身份。
“王朝第一學府,想必能加入這個地方的,那船上的人應該全都是修煉者了……”
心裡閃過這個想法,一路來到海岸邊,人來人往的停泊口停靠著眾多船隻,他隻想找到一支前往深海的船隊,唯有如此,他才能將滄海遊雲步練至大成,同時也能學會掌控八卦滄海盤,至於東蒼院專門派出的隊伍,他提不起一點興趣。
“這個港口,這個場景,怎麼感覺似曾相識……”燭顓的聲音在耳旁環繞,他目視一圈,漫不經心的走著。
“你又想到什麼了?”他問了句。
燭顓沉思了許久,道:“上界聖璃港,當年繁榮的景象也是如此,出海歸海,無不熱鬨之景。”
“那是一副怎樣的盛世景觀?”
“假以時日,等你回到上界,你也能看到。”
“加油!加油!”附近的船上傳來一陣呦嗬聲,他靠前甲板,船上擺著幾張大桌子,一群短袖粗胳膊的水手正在為掰手腕比賽歡呼。
看到這種歡呼景象,東筱褀的手掌也跟著癢起來,他想自己沒過多久剛剛被岩石帝淬煉過肉身,若是自己上去和這些水手掰腕,指不定他們明天起不來床。
二話不說,他想到這個點就上了,那些水手看到是一個年輕小子上船來自找不愉快,本想趕他下去,但結果東筱褀揚言要和他們掰腕子,那些經受過常年在北洲海川裡漂泊的水手,都紛紛來了興趣。
其中有個極為高壯的水手說:“小子,你若是掰不贏我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你今天就等著被我們丟進海裡喂魚。”
聞言,東筱褀並未作答,他擼起衣袖,右手桌上一放,他認為有的時候,動手往往比動嘴更有效果。
一個看上去較為壯實的水手伸過左手和他拚力氣,但兩人僵持的時間不超過十秒,東筱褀甚至連源力都還沒催動,那水手的橈骨險些沒被他掰斷。
“啊!痛死老子了!我認輸!”水手伸回被掰折的手掌,咬著牙揉動。
圍觀的人紛紛露出驚訝的麵色,不敢想象,眼前這個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那渾身的力氣居然這麼可怕。
“還有誰要跟我掰手腕?”東筱褀淡淡的掃視了一圈,頗有一番殺雞儆猴的味道。
“我來跟你會上一會!”剛剛那個揚言要把東筱褀丟進海裡喂魚的高大壯漢走上前來,屁股往凳子上一坐,伸出左手往他手掌上壓了過去,那一圈粗壯厚實的肌肉都快比東筱褀兩隻細胳膊要大上幾圈。
兩人的手掌剛剛碰在一起,壯漢估計是想急著求勝,上來就下死力氣,這個壯漢倒是比之前那個水手要強上許多,僵持了數來秒,東筱褀的手臂也出現顫抖的情況。
那壯漢見到他這般吃力,不由得大笑,另一隻手招呼夥計拿上一個方盒,道:“你鐵舵頭我在海上呆了這麼多年,不說鬥過鯊魚絞過凶鯨,尋常大型獵物見了我也跟見了鬼似的抱頭鼠竄,像你這麼年紀輕輕又有力氣的,我還是頭一次在這北洲海川見到,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了,你如果能贏我,這剛剛打撈上來的海底白玉珍珠就送你了。”
“是嗎?那今天可要讓鐵舵頭割愛了。”一聽到這個壯漢要送自己禮物,又是如此珍貴的白玉珍珠,能在凶險海底得到這種有收藏價值的寶物,這舵頭也絕對不是一般人。
但既然他把話放出來了,自己又豈能有輸的道理?當即肩膀內力翻湧,五指倒抓住他的手掌,用儘力氣狠命一翻,桌子無法承受住如此彪悍的力度,砰的一聲,碎成兩半,兩人同時摔倒在甲板上。
“哇,這小子居然掰贏了鐵舵頭?!”
“不得了,這小子什麼來頭?年紀看上去這麼小,力氣卻莽的像一頭老虎。”
“桌子都乾碎了,這是什麼力量才能做到這一點?修煉者嗎?但又看不出來他身上有源力湧動啊。”
周圍傳來的歡呼喝彩,讓得坐在甲板上的兩人相視而笑,能遇到一個單憑肉身和自己僵持這麼長時間的普通人,東筱褀體會更多的是天外有天這四個字。
“你贏了,小夥子,願賭服輸,這顆白玉珍珠送你了。”鐵舵頭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盒子遞給了他,滿頭大汗的他笑聲朗朗望著這個少年。
“多謝鐵舵頭,我也沒想到掰個手腕還能拿到一顆這麼珍貴的珍珠,可既然這是鐵舵頭千辛萬苦從海底裡打撈上來的,我也自然不能就這麼白拿,這袋酬金,作為小小謝禮,也算是我通過正當手段,把你這珍珠收了,你看怎麼樣?”他拿出一小袋金條遞給這位鐵舵頭,其中的數量,十個白玉珍珠都夠買了,要說到錢財,東筱褀絕對不缺,岩石帝贈予他的財富,用數量來形容那就是天文數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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