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垠的深藍大海,孕育了無限可能,它時而溫柔平靜,有時卻狂風暴雨,既能給予海底生靈繁衍生息的家園,也能成為覆水翻舟的凶手。
紮進海裡之後,東筱褀無心觀看這等蒼茫大海的自然景象,隨著他的下潛深度到達一定的距離,手中的八卦滄海盤也逐漸泛出一層能量波動,說明這裡的環境的確適合破除封印。
“那個叫溫珞清的姑娘,似乎來曆不小,她聽到你的名字之後,好像非常震驚,還叫你皇兄,你聽到了嗎?”燭顓回憶著這兩人的對話,想起了這個細節,這一路走來,從葉青皓到溫珞清,但凡隻要是和東蒼院有關係的人,似乎都認為東筱褀是皇城貴族一脈的後代,
這倒也無可厚非,東筱褀那一身獨特的異界位麵的俊朗氣質,和皇城之下那些平凡的同齡人完全不同,所以初次見到這個音容笑貌清秀的小夥子,沒有人會想到他竟然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大帝子嗣。
再加上他的容貌本就英俊清逸,身材屬於修長矯健的類型,和東昭雪年輕的時候,簡直就是從一個鏡子裡雕刻出來的人。
但是聽到燭顓的話,處於迫切需要得到八卦滄海盤認可的他卻露出一抹苦笑,道:“皇兄?我可沒有這個福氣享受這個稱謂所帶來的高貴地位和尊貴權力,我隻想提升實力,找到返回上界的路,剛才那個女孩,我暫時不知道她的身份,還是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妥當些。”
“話不能這麼說,筱褀,你要知道你是上界北方霸主昭雪大帝的帝子,那按輩分,你自然擔當得起這個皇兄之名。
而且我剛才觀察了一下那個溫珞清,發現她紫氣衝天,定然是人中龍鳳,搞不好你遇到的這個姑娘,可能是東域王朝的千金也說不準。”燭顓一向看人很準,否則它也不會選擇東筱褀作為自己的轉世人,從溫珞清的一言一行當中,能看出很多。
“人中龍鳳?那照你的意思是說我是神龍,她是鳳凰?燭顓,你的這個比喻非常有意思,但我不想談這個了。”他浮在海底片刻,兩腿一蹬,借助源力的支撐,快步遊到一處海中暗礁,盤腿坐下後,閉上眼眸,嘗試和八卦滄海盤共感狀態。
燭顓的話題被他打斷,它感到有些難以理解,又問:“為什麼不想聊了?是我說的不夠現實嗎?”
“並不是你說的不好,隻是場合有彆,我不太想聊這個,你也知道的,上界的事情,是我很難過去的坎,我一日不回到我父母身邊,我就一日不能釋懷。”他淡淡的歎了口氣,語氣略帶寬慰。
“筱褀,你還是沒能走出那個陰影嗎?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一直要沉浸在自己被送出上界的那個悲慘回憶裡。”燭顓不解,將近十六年的時間,也沒能抹去這個少年對自己身世來曆的痛楚,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耐力?
他聽到燭顓這番話,便是歎了口氣,勸道:“可能我這個人,比較執著一件印象極其深刻的事情吧,暫且不說岩石帝對我的期望我銘記於心,我父母他們把我和你,還有老師送出上界的這個事情,是我一生當中最不能忘記的一件心事,所以我才會對此一直耿懷於心。”
聽到他的話,燭顓也啞然了,它不敢想象,送子入異世的這個舉動讓東筱褀得知後,會讓他產生極大的感觸,以至於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還會一直銘記在心。
海底裡,燭顓沉默,它不再多言,本來抱著想問出他對溫珞清感覺如何的看法,結果卻因為東筱褀這般極深執念而不得放棄,或許,這一麵之緣,並不能成為一見鐘情的替代詞,待到來日,燭顓期待著東筱褀會做出改變。
此時,東筱褀沉下心去參悟八卦滄海盤,那輪石盤被他雙手之間翻湧的源力所漂浮當中,不斷向外擴散的藍色流光,也嚇走了在附近遊動的魚群。
“滄海盤……”
他大手揮動,牽引起周圍一切蘊含能量的事物湧入滄海盤,試圖喚醒它,可事實上八卦滄海盤並不是這樣做就能被喚醒,石盤上的八層封印不解開,那它就和普通的石頭沒有區彆。
“錯哪了?天時地利人和,我一個不差啊。”他低頭嚷嚷,感到犯難。
海長幽宮也沒有在他麵前親自施展過,這又是一個難以跨越的瓶頸。
“能不能試著擴大,這總不可能是那些算命的用的八卦盤……”
在他用源力去催動那些漂浮不定的洋流,果真被他牽引過來衝刷滄海盤,但即便如此,也無法衝破石盤上的封印,這時,他看到滄海盤上麵有一道很明顯的印記在阻隔外來之物,顯然這樣做是行不通的。
“我就不信用罟朔之鴻的力量還收服不了你。”
他閉目後,手指微微彎曲,打算用岩石帝賜予的罟朔之鴻強行撐開,然而當那把極為沉重的神槍落在這裡,罟朔之鴻所造成的衝擊根本無法擊破封印,完全沒用。
相反,他施展的這些外界力量炸起了巨大的海浪,引來溫珞清在海上的張望,她站在船頭,麵色不安定的注視著那裡,心裡在想,這個家夥又在做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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