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筱褀一路尾隨追尋溫珞清的海底,燭顓突然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到底是怎麼看溫珞清的?
對於燭顓的提問,東筱褀毫無心情回答,他認為既然自己接受了這個護衛一職,那就要做到有始有終,問心無愧的保護好船上的每一個人,送他們平安回去,至於溫珞清,他也不清楚現在的自己,到底對她是什麼感覺。
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也非常善於隱藏那種細膩心思,她並不是修煉者,卻和自己共處一船的時候,總是露出一些不符合常理的舉動。
和她相處的這些天,東筱褀覺得她的肩上好像承擔了太多,究竟是怎樣要求苛刻的溫家,才會把自己的掌上明珠推上這般艱苦的路途?
“兩情相悅若是長久,又何懼那些是非言論。”燭顓感歎許久,它不知道這個木頭什麼時候才能開竅,倘若這兩人真的無緣,那也罷了。
“燭顓,不要再說了,這些話,我不想再聽到。”他在海裡飛快遊動,唯恐自己落後,其實自己隻要稍稍施展滄海遊雲步就可以趕上,和溫珞清保持距離,是他刻意為之。
巨型魚骸前,溫珞清經曆漫長的遊動也已經抵達,停下來的那一刻,她先是環視了一圈,可能是在察覺有沒有人尾隨自己,看了許久都沒見到海裡有動靜,於是倩影轉過身,往魚骨頭底下遊去。
“那具巨型魚骨頭下麵,難不成還有空間?昨天那隻海猴好像也是遊到這裡同樣的位置,珞清和它們要尋找到,該不會是某種類似岩石帝墓的傳承吧?”東筱祺瞅了眼往魚骨底部遊去的溫珞清,想到那隻黑猩猩派出去的先鋒不就是在這魚骨頭附近瞎晃悠,像是在找什麼。
“筱祺,我感覺到裡麵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力量,這魚骨頭又特彆陰森。”燭顓語無倫次的話東筱祺根本沒聽進去,他已經快追上溫珞清,但是走了一會珞清又停下來,手持護符,像是在照亮前路。
海底混濁冰冷且深不見底,越往深處可見度也越低,除了溫珞清手上的護符在發光,仿佛整片海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魚骨頭的底下,不斷有浮木漂浮上來,當時東筱褀來到這裡的時候,隻是把注意力放在了魚頭被砸擊的地方,並沒有仔細的去觀察魚身底下的更深處。
“那些碎木,筱祺,這魚身下麵竟然還藏著一艘沉船!”燭顓驚訝的喊了一聲,真相呼之欲出。
“不止是船,還有那些沉在海裡的白骨,我猜想應該是這條魚和這隻船上的人在搏鬥,這條巨魚把這條船給吞進肚子裡,結果在胃裡麵被船給撐爆了,它的肋骨和胸腔,基本都已經斷了。”
魚骨頭到肋骨這一段已經長短不一,他忽然想到,難道這艘船被吞下之後還在肚子裡垂死掙紮麼?
“筱祺,溫珞清已經往海底下遊去了。”燭顓忽然開口叫住發愣的東筱祺,此時,漆黑的海底泛起一陣光澤,這等威壓絕不小於造化段,溫珞清的位置已經在魚腹部的最底下,沒有想到,底下的空間另有玄機,他繼續尾隨,她就站在一麵石牆麵前。
“嗡!”
溫珞清不知做了什麼,她用手上的護符按在石牆上,突然卷起一道漩渦,瞬間,原本寂靜的海底,湧現出了一股強大的吸力,周圍的浮木碎骨,都被吸進其中。
“珞清到底在乾什麼?那堵石牆裡麵難道還有其他空間?”東筱祺催動源力護住自身,以他的修為要想扛住海底旋渦倒不是難事,再抬起眼睛看過去,前一秒溫珞清還在原地,下一秒就已經不見人影。
“筱祺,快跟進去,我看這漩渦裡麵一定還有彆的空間。”燭顓率先衝入,下一秒消失在原地,東筱祺緊隨其後,但是他又怕和溫珞清降在同一個地方,要是和她撞在一起,那不就要被扣上跟蹤狂的名聲了麼。
他隻能在心裡祈禱不要和溫珞清降在一塊。
漩渦之內,強大的吸力不停在卷動,石牆上的陣法一陣光芒射出,刺得他眼睛生疼,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他也被拉進了海底的空間,同時,封印法陣也隨之消失,沉船和魚骨皆被絞的粉碎。
一陣翻江倒海過後,他平穩的落在了地上,眼前是一條長廊,這深不見底的海底,竟還有如此遺跡存在,所幸附近沒有看到溫珞清的影子,他小心翼翼的躲在一個角落,心裡又擔心起溫珞清被傳到了哪裡。
海下遺跡經過海水的浸泡數年,周圍的石柱已經將近被侵蝕,這裡麵的空氣聞著讓人感覺非常難受,他沒有停留此地,走出這間房子時是一條望不到儘頭的海底走廊。
“筱祺彆亂走,這海底金宮,可能是一座類似於岩石帝墓的遺跡。”身後的燭顓因為經過漩渦,此時已經頭暈目眩,搭不上話。
“遺跡?你是說這萬裡海底,能覺醒源力?可這裡一點能量痕跡都沒有啊,要覺醒源力,怎麼可能做得到?”他回頭麵露疑惑,忽然在看到一塊石碑,定睛一看,赫然刻著金宮兩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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