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碩大的蛇頭滾落在地,蛇身爆出的鮮血,流了一地,猶如一條血紅色的溪流,在這地板上蔓延。
“火把,燃。”
黑衣男子斬下蛇頭後,東筱祺點燃了走廊的火把,一道道火光被引燃,黑暗的走廊裡,又在再度明亮了起來。
這時,他回過頭看那個黑衣男子,這人正在收回手中的琉璃長劍,還不忘擦拭乾淨,這等琉璃材質打造的武器,若是沾染了鮮血,那便臟了。
“剛才的救命之恩,多謝了。”
東筱祺抱拳向那人道謝,額頭流出冷汗,感到心虛,剛才確實太驚險了,要是他沒出手,或許現在自己的脖子或者頭上,就要被咬出兩個窟窿。
“看不出來,你還會說謝謝。”那人背對著自己,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麼不會?現在我們扯平了,我剛剛也救了你,你現在也救了我,我們兩個,也算是兩清了。”東筱祺輕歎了口氣,總感覺這人怎麼一定要自己出醜似的,不過他沒有去管。
“你若是真心道謝,那就把東西交出來吧。”男子回過頭時,手已經舉在半空,做出向他索要的手勢。
聞言,東筱祺看到他這個手勢覺得有點莫名其妙,忽然失聲笑了出來:“什麼東西?”
他感覺這人似乎知道些什麼,按理來說,藍鯨王贈予自己玉佩,也就隻有他和燭顓才知道。
“還在裝傻充愣?修煉者來到這裡隻有兩種目的,一為錢財,二為源符!
我從不做讓自己吃虧的事情,你之前那樣對我出言不遜,我都還沒有找你算賬。”他還想說話,可是身上突然湧現出一層寒氣,讓他難以忍受,忍不住的咳了出來。
“巧了,我這兩個都不為,我隻為尋找自己的另一半而來……你這樣子,是不是得了什麼病啊?怎麼感覺你的身體,特彆的虛弱?”
這人和東筱祺看上去年紀相仿的樣子,卻總是會突然咳嗽,東筱祺不禁疑惑起他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於是伸手去扶他靠在牆壁下休息。
“另一半?原來你是帶著這個目的……我告訴你,絕對不可能,你把它給我。”
鬥篷下的清冷眸子中閃過一絲青澀,他聽到東筱褀說的這句話,忽然變得抗拒了起來。
東筱祺見狀,伸手按住了他的瘦弱肩膀,手中忽然運轉著一縷溫暖的金色氣流,納入進他的體內,幫助住他壓製著那股寒氣,見到這一幕,黑衣男子驚訝了,他可能沒想到東筱祺還有這般神通。
“彆動,就算不能救你,也可以幫助你延緩一下,你老實回答我,你要我身上的什麼?還有,那半枚玉佩,是不是在你這裡。”
運轉燭顓的本源能量給這個陌生人也並非是東筱祺的意思,而是燭顓看他這麼可憐身患重病又來找源符,幫助了東筱祺,它才幫助救他,如果不是這樣,東筱祺早都拋下這個家夥自己去找源符了。
“我什麼都沒說。”眼神閃躲之際,黑衣男子的目光,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感受到他的四肢已經逐漸溫暖,冷冰冰的麵孔,也有了血色,東筱褀這才收回能量,打量著他道:“我可都聽到了,你,是不是那個另一半玉佩持有者?”
他剛想開口辯駁,但是東筱褀的眼神,又變得凶狠:“想清楚了再說。”
“是又如何?我從來沒想過打開虛無的另一半鑰匙,會在你這種毫無修養的人手裡。”極為冰涼的聲音腔調裡,東筱褀聽出了一種委屈的感覺。
這種指名道姓的人格指責,東筱褀聽到之後不是生氣,反而還冷冷的笑了:“這通往虛無源符大門的半枚玉佩在我手裡,那也是對我能力的認可,像你這樣,擁有一身不弱的實力,卻沒有絲毫的憐憫,恐怕才是最讓人發指的。”
咬牙切齒的望著眼前冷笑的少年,男子稍微有些成熟的麵孔,當下氣得腦袋發昏,或許他的年紀,要比東筱褀年長了一兩歲,被自己小年紀的人給這般教訓,略帶著清靈的嗓音,極為的尖銳:“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不就仗著你有那岩石帝的傳承嗎?你如果敢和我比拚源陣,我保證打的你跪地求饒!”
“有種你就試試看!”東筱褀也氣的急眼了,他走南闖北四個月,從來都是彆人對他和善,遇到這麼個能和自己打得有來有往,說話絲毫不客氣的,這人還是第一個。
“筱褀,彆再和他多費口舌了,我覺得是我感應錯了,那半枚玉佩肯定不在他身上。”見到這兩人鬨得這麼凶,燭顓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便低聲在東筱褀耳旁提醒。
“你就算不說我也不想理他,我是來找源符和另一半的,找不到另一半就算了,我還不想找,有源符就夠了,來這破島上和人結仇吵架,我還不如不來呢!”大罵了一句後,東筱褀站起身,打算繼續往甬道深處走去。
“你這人,來找另一半和源符,就是這種態度嗎?!看看你這種一點擔當都沒有的樣子,哪個女孩把自己的終身幸福交給了你,那才是倒了八輩子黴。”看到他就這麼一走了之的背影,黑衣男子終於忍不住心裡的憤懣,失聲斥責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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