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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的一個夜晚,此時離宗族大會的召開,也隻剩下七個時辰,經過長達一個星期的休息,燭顓在東筱祺的心臟裡緩緩睜開雙眼,周圍滾燙流動的血溫氣壓,促使它舒展四肢,順勢化作小巧龍身從東筱祺的胸膛裡鑽了出去。
映入眼簾的是東筱祺已經在躺在床上睡熟了,正值半夜,蕭瑟秋風吹落著庭院外的殘枝敗葉,房間內點著蠟燭,借著一點亮光,燭顓看到了那副許多時日未曾見到的熟悉少年麵孔。
它張開龍嘴,打哈欠浮在東筱祺的側臉旁,愣神的眼目,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才開口道歉:“對不起,筱祺,我知道你那時候有很多的疑惑,甚至指責我無緣無故對你要求這麼多。
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這麼做一定是有我的原因,你以後就知道我現在為什麼一定要你去救鶴止雲。”
燭顓喃喃自語著,又看向窗外,透過六七米遠的這層門紗,仿佛是回憶起了上界的陳年往事,它又何嘗不是賭上自己和東筱祺的性命跟東昭雪做出承諾,一定會把東筱褀平平安安的帶回到他老家極北之地。
次日清晨,東筱褀從夢中醒來後天已大亮,他伸手撫摸自己的心臟,感覺到體內流動的源力,比以前還要充沛許多,和蘇商北對決後的一段時間裡他都在尋找突破六段的契機,可到頭來毫無頭緒,江家所提供的資源僅僅隻有饗蝕源符,這也讓他感到頭疼。
“筱褀,該起來了,族長在廣場等你。”
這時,門外傳來江琴的呼喚,她推開房門後看到東筱褀低著頭揉眼,嘴角裡笑吟吟的湊前,伸出秀手輕柔地撫摸他的淩亂頭發。
“早上好,娘,這一天,終於來了。”他揉著睡意朦朧的雙眼,露出疲憊笑容和養母打起招呼。
“好,筱褀,你之前對我們說過一定要去東蒼院化解這一切的誤會,或許今天一戰過後這件事就要畫上句號了。”
聞言,東筱褀應聲點頭,從床上站起來輕聲回答江琴道:“嗯,希望她能理解我的苦衷,我們走吧,彆讓族長等的太久了。”
“好,我們一起送你去。”
江家廣場,江奕早已在此等候多時,族中最為耀眼的精英子弟被邀請參加宗族大會,都必須要族長帶領下去往皇城。
在廣場中央,江奕正在安排著那三個長老他離開後的事務,看到東筱褀和彭夙世夫妻二人一同來到後,眉頭上緊皺許久的橫紋,也終於舒展下來。
早在前幾天,東筱褀打殘蘇商北並且用饗蝕源符吞噬他的源力修為這件事,在嵐城鬨得沸沸揚揚,一度讓江家成為眾矢之的。
所幸東筱褀打人特凶狠,救人也果斷,他用燭顓的本源之力和鶴止雲的白鶴聖靄融合成的新能量,重新治愈好了蘇商北被廢掉的修為經脈,蘇商北這才撿回一條命。
“筱褀,今日就是你參加宗族大會的日子,你先前打贏蘇商北已經讓他失去參加的能力,接下來要遇到的對手,是上官家的上官儀隴和潘家潘泉以及我們一直在討論的應玄英。”聽到江奕說著這些人的名字當中,沒有鶴止雲,東筱褀不免的暗自歎了口氣。
“應玄英……這次終於可以和他正麵對決了,不知道止雲兄弟這次來了沒有,燭顓要是沒見到他,可能也會讓我去找的。”
“應玄英作為天鷹宗族的最強新銳,在接受本族魔獸嘯天龍鷹的傳承後,實力更是達到了和你相差無幾的六段造化修為,你這次遇到他一定要小心,他雖然沒有蘇商北這麼凶悍,但是頭腦卻冷靜得可怕。”
談話間,江奕已經帶著東筱褀即刻趕往皇城,這皇城的路途距離嵐城,也需要半日左右,但東筱褀和江奕兩人都是修煉者,借助源力騰空而起,時間來到正午,兩人才抵達這繁榮的皇宮外圍。
皇城所處的位置在王朝核心地帶,這裡四周都是染了紅黃顏料的堅固城牆,最中心的宮殿,則是東域王朝統治者所居住的皇宮。
大殿占據了整片區域的大半,由數十條石磚鋪成的寬敞街道縱橫交錯,沿途有巡邏兵卒,然而這些守衛在看到江奕身旁跟著的東筱褀,一個接一個的露出驚訝麵色,要知道他做出的那些壯舉,早就已經傳遍大街小巷,人儘皆知。
一路上,不斷有各種車馬隊伍穿梭而過,這些士兵的路線走向是去往西邊境內加固防守,周圍的高大壁壘遮住了遼闊視線,很快江奕兩人隨著邀請函指示就到了目的地,而在這個時候,其他三家的年輕新銳各族族長也已經陸續抵達,貌似都在外圍等待著什麼人的出現。
皇宮大殿外是一片廣闊的演武場,但決戰的地方卻不是在這裡,為了讓宗族大會的順利的舉行,也為了能夠避免修煉者的對決餘威波及觀眾,就改成在這某一個大殿內進行決鬥,同樣的,觀看的方式也是在大殿裡的光幕法器觀察著裡麵發生的一切,做到公平公正公開。
東筱祺環顧四周也沒有看到鶴止雲的身影,除了依舊身穿黃色滿絨衣袍的應玄英,體態端方的上官儀隴,以及那位潘家的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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