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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東筱褀起的很早,這第一次進入內院,一想到隻要進入了那地方,就可以擁有一個直接晉級審判境的機會,這個機緣對他而言,是所有渴求力量的年輕一代,都會為之眼紅。
由於自己的養父和養母這個時間,還在睡眠,為了不打擾他們的美夢,東筱褀輕手輕腳的留下一封離彆信放在桌上,便悄然打開門房走了出去,又給安靜的合上離開了。
一路來到鶴止雲的房間,此時他也和自己一樣,剛剛睡醒,見到他之後,兩人微笑著互相打招呼,在看到鶴止雲經過這幾天的休養過後,身體狀態恢複到了以前。
“這幾天,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在皇城可出儘了風頭啊。”鶴止雲笑了笑,打量著他。
聞言,他微微點頭,聲音平淡:“有過這次小小的嵐城震懾,以後等我進了東蒼院,那王朝伯爵,肯定也拿不出什麼辦法一時半會就能找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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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間,兩人跟著屋外來接人的侍衛,走出房門一路來到城門,空地上,幾日不見的劉霆武手裡攥著一張地圖,在這裡等待他們已經許久。
“可算等到你們了,速度出發吧。”
“出發?柳青嫣和蕭源雪都還沒來呢,不等人齊了再走嗎?”鶴止雲環顧了一圈,這片空地隻有他們三人,除了遠去的侍從,再無他人。
“你們一個在養傷,一個在和家人團聚,根本沒人去問金皇關於如何找到皇城以北雪山上的傳送法陣,我抽空去問了,陛下說過,這次出發東蒼院,比起往年要更特殊一點,喏,地圖在我這裡。”他揮了揮地圖,上麵的圖紙灰蒙蒙的一片,布滿了白色顏料,其中最上方的一個點,刻著一座類似於城堡模樣的建築。
“劉霆武……這東蒼院難道不同於傳統的陸地學院嗎?為什麼要去雪山這麼極端的地方?”鶴止雲先是看了一眼一旁低頭沉思的東筱褀,又開口詢問他。
“止雲兄,他說的沒錯,金皇曾和我談過關於東蒼院的事情,這涉及到許多事情,因為關於內院的位置,是絕密內容,非本院學生,禁止討論它的存在。”
被東筱褀這麼一說,鶴止雲更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清楚這兩人的一唱一和。
劉霆武點了一下頭,眼神意味深長的望著這個競爭對手,又道:“看來你並沒有被那般規模的跪拜給忘了來到這裡的初衷,止雲小兄弟,你初來乍到,可能有所不知,東域王朝最神秘的領域東蒼院,完全就不是在地上。”
“不在地上?那它在哪?”鶴止雲問道。
劉霆武指了一個讓他完全不敢相信的方向,那就是晴朗天空。
好半會,他才從震驚後緩過神,道:“從來沒聽過有人能在天上造出一座學院,那這雪山上的傳送法陣又是怎麼回事?一步登天?”
“去了就知道了。”
東筱褀率先走在最前麵,一路朝北邊連綿山脈走去。
……
被團團風暴迷霧所環繞的皇城北邊天山雪路,是東蒼院為了曆練每一位學生所設下的最終天淵。
能夠經過宗族大會進入到內院曆練的修煉者,必然不是泛泛之輩,有如此心境之人,心高氣傲必不會少,這天山雪路,少不了魔獸的侵擾和外界因素的發難,順應天時地利。
王朝前代的審判境一位名叫雪尊者的強者,曾在隱居前在這條雪路上增添了精神乾擾,但凡踏足天山者必定會受到意誌上的折磨,因為東蒼院不為人知的另一麵建立在殘酷選拔之上。
臨近雪山外界,那股撲麵而來的寒冷涼風,讓東筱祺被衣袍包裹的身軀,不由得感到瑟瑟發抖,他剛來到這片雪原的時候,就下意識的催動源力,喚出燭龍真火環繞自己,溫暖著每一寸肌膚。
經過真火淬煉過後,原本僵硬的身體終於得到緩解,他抬頭看向這座巍峨的雪山,雪鬆的麵積遍布山體,雲霧繚繞的白雪紛飛四起,這時東筱祺忽然想起當時洛靜蓉提到的玉清宗雪山之巔,突然笑了笑,或許兩者極為相似呢?
鶴止雲和劉霆武並沒有他這般神通,還在半山腰下的雪鬆林地艱難的行走,離東筱祺之間還隔了好幾個山坡。
這時,他回憶起蕭源雪之前說的那句殘酷真相,東筱祺從離開她們房間就一直在思考,燭顓那時候叫停了自己,說自己大概猜到了什麼,那麼這些疑問還是等到了東蒼院,穩住腳後跟再問吧,眼前的天山雪路才是要解決的大麻煩。
深入雪地深處的東筱祺,雖然有燭龍真火在瘋狂融化身旁的積雪,但是那種可怕的低溫,一直如同附骨之疽在凍僵自己的血液,令自己寸步難行。
他每跨前一步都要被眼前的淩厲雪花飄到臉上,疼的生冷,源力在此地無法使用,隻能依靠雙腿攀爬到雪鬆林地才能解除這種禁忌,靠的就是意誌力熬過去。
“好在你有我陪著,有燭龍真火,不然這座雪山就是你的終點了,鶴止雲和劉霆武他們,現在不知道走到哪裡了,你如果離他們太遠的話,恐怕一時間沒法互相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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