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沒有讓燒烤攤子回來,繼續給他烤一頓的能耐;也沒有跟趙管家叫板的底氣。
除了含著兩泡淚上床,啥也乾不了。
他把頭埋在枕頭上,失望得不要不要的。
嗚嗚嗚,原本還以為今晚能吃香喝辣的,哪知是空歡喜一場,不要說燒烤美酒了,連頓晚飯都沒混上。
這會兒還餓著肚子呢!
剛才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難過。
不!
加倍的難過。
方雨桐對阿爹的難過一無所知,燒水洗了澡,咧著張嘴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房契看了又看,哪怕她一個字兒也不認識。
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把房契放好,沉沉睡去。
第二天毫無意外,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剛起來洗漱完,正糾結帶殼雞蛋是放水裡煮更好,還是隔水蒸更好的時候,老林氏拍響了院門。
“來了。”
方雨桐打開院門,見老婆婆手裡端著一碗飯,上麵蓋的全是肉。
她一臉稀奇,“阿娘!您咋知道我這個時辰起床的?”
老林氏嘴角一抽,這小兒媳婦,真是懶出天際了。
被婆婆差點堵房門口了,不但不覺得羞愧,還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呀,昨兒傍晚就來了五六趟,總來都是鐵將軍把門,就知道你還沒回來,生怕你出點啥事兒,急得我喲,一個晚上沒睡好……”
說起這個她就一肚子的氣,忍不住埋怨開了,“今兒天剛蒙蒙亮,我就又過來了一趟,見院門從裡麵抵上了,總算放下了心。”
“你大嫂早飯快做好的時候,我又過來了一趟叫你吃飯,手都拍麻了,你也不理我!”
“這次,已經是我今兒早上來的第三趟了,路都被我走大了!”
誰知道她心裡的苦,生怕花了大價錢娶回來的小兒媳婦,就這麼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了。
特彆是想到陳家的糟心事兒,她的整顆心就沒放下來過,生怕小兒媳婦這年輕人沒個輕重,再和那邊打起來……
她是從天黑擔心到天亮。
有沒出啥事兒?
是傷了?
還是殘了?
難不成是掛了?!
天知道她這一夜是怎麼熬過來的。
等老兒子回來一定要好好說說他,再也不許他跑出去那麼多天了。
要不等他回來,媳婦兒再不見了,他哭都沒地兒哭去!
看著她眼下的烏青,方雨桐大受感動,拉著老婆婆就進了屋,原本用來煮雞蛋的水,正好也燒開了,便給老婆婆舀了一碗。
“阿娘,您喝點水消消氣兒,我昨兒回來的確實有點晚,讓您擔心了……”
老林氏喝了兩口滾燙的開水,內心平複了一些,開口問道:“昨兒你們兩兄妹火急火燎的,這是去哪兒了?”
“我在街上聽人說縣城來了個神醫,便和我哥緊趕慢趕找了過去……”
“嘶~!我也聽說了,不是說那神醫,就在咱們長河鎮嗎?你怎麼又聽成在縣城了?”
老林氏抽了一口冷氣,一臉八卦地問道。
方雨桐當然知道在長河鎮,前天她還跟阿娘和阿奶去了,讓神醫親自給把了脈呢。
“鬼知道呢,一人一個說法,那人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們這才趕了過去,誰知道白忙活一場,啥也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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