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他一直仰望著的家富哥嗎?
隻見他頭發汙糟糟的,不知多久沒梳洗過了,身上好些觸目驚心的青青紫紫,一看就是擰掐出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臉上那哀莫大過心死的表情,沒有一點光亮的眸子,簡直讓人不敢相認。
“家,家富哥,我幫你穿褲子吧。”
他怔愣了好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滿頭大汗的陳家富,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目光呆滯地看著房頂,隻有那起起伏伏的胸膛,代表他還有一口氣,甚至能看出來,他肚子裡的這口氣,還不小呢。
陳順財沒聽到回應,猶豫了好幾下,總算鼓起勇氣,紅著臉蛋給他找褲子,卻翻遍了整張床,也沒能找到。
“不用找了。”
陳家富突然出聲,把他嚇了一跳。
“啊?”
“我說不用找了,我的衣裳,全都被方雪梅拿去泡水裡了。”
陳家富一臉悲切,現在的他,毫無尊嚴可言,連尋死的能力都沒有,更是成了方雪梅發泄情緒的對象。
她高興了,要折騰他一番來慶祝;她難過了,要折騰他一番來尋求安慰;她生氣了就更不用說,無數次,他都祈求她把自己弄死算了。
方雪梅說她不願意,她就要這樣照顧他一輩子。
甚至,甚至還說要跟他生個娃子。
晚上熄了燈,坐在他身上不停搖晃,斷成好幾節的骨頭,被她磨得哢哢響……
他那一口牙,都差點被咬碎,可這種事,他又實在無法說出口,想到每天早晨神醫過來檢查時,那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他就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阿娘每次過來,他都想要把這毒婦的所作所為告訴阿娘。
可鼓了無數次勇氣,他也沒臉把方雪梅那慘絕人寰的手段說出口。
阿娘曾給他找來過一個嬸子,一開始,他還以為自己終於脫離了苦海。
可阿娘前腳離開,方雪梅後腳就誣陷那嬸子饞他身子,說她有事沒事總在床邊晃悠,把那嬸子氣得,當即就抱著包裹,罵罵咧咧地走了。
“那,那我幫你蓋上被子。”
陳順財弱弱地開口,牽動被麵將他白花花的身子蓋住,對這個族兄,心裡很是同情。
“我不同意!”
“我絕不同意!!”
“我就是討飯,也不會去她陸家門口討。”
“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外麵,方雪梅麵容扭曲,一把甩開李氏的手。
自己混得那麼慘,最不想麵對的,就是方雨桐那賤蹄子,更彆說還跑到她家去住,又不是腦子被門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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