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的聲音小一些,不住解釋道:“親家母,你彆誤會,我們真沒那意思……”
“沒那意思,那是啥意思?這般指桑罵槐綿裡藏針的,這是惡心誰呢!”
劉氏一副要把事兒鬨大的勢頭,“我好好一個閨女嫁過來,成親都這麼多天了,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黃花大閨女,我們老方家說過一句啥話了嗎?”
“更彆說,她這一身的傷,都是咋來的?”
說到這裡,劉氏頗有些心虛,“我們做親家的,來你們陳家要過一句交代了嗎?”
“竟然還敢要我打下包票,陳家富要是一輩子站不起來,得讓我認了去,你哪來那麼大臉啊?”
陸文且有些不解,這咋還吵起來了?
走近一看,隻見老丈母娘正拉著那醜女人的婆婆,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好不熱鬨。
“陸哥,你啥時候回來的?”
看到陸文且,得了方雨桐吩咐的不對哥,立馬湊了過來。
“你咋在這兒,這又是咋回事兒?”
陸文且沒回答,反而朝他問道。
不對哥把剛才自己看到的,跟他說了一遍。
同樣的,把方雨桐的吩咐,也事無巨細地說了。
陸文且聽得是一頭霧水,心想,這是啥仇怨啊,媳婦兒竟然還特意給他們陳家找不痛快,回頭定要好好問問。
原來,李氏一看到親家母原原本本地把兒媳婦給送了回來,臉當即就拉下來了,不鹹不淡地說她偏心,見不得大閨女好之類的紮心話。
劉氏本就一肚子火沒處發,一開始,怕大女兒難做人,她還隱忍來著。
奈何李氏見她不吱聲,還以為被自己說中了,嘴裡的話愈發過分,竟然要她保證,往後陳家富要是真的站不起來,這個後果得由方家來承擔,理由就是她不按神婆說的去做。
劉氏徹底被點燃,正好這會兒是吃完午飯睡午覺的時辰,整條街連狗都打起了盹,安靜得很,經她那大嗓門一嚷嚷,街坊四鄰都給驚動了,雜貨鋪門口是圍了裡三層外三層的,這會兒看得正起勁呢。
見老丈母娘火力大開,打得李氏節節敗退,不想沾染他們兩家汙糟事的陸文且,在人群裡翻找了一下,並沒看到方雪梅那個惡心女人的身影,他便安心在人群裡麵,看起了熱鬨。
李氏一開始還好聲相勸來著,誰知親家母就像吃了槍藥似的,越罵越上癮,她也開始來火……
“我們陳家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順順當當的,隻你家雪梅嫁過來那天,就發生了這種事兒。”
“要我說,她方雪梅就是個禍害!”
“是個掃把星!”
“誰家娶了誰家倒黴!”
劉氏一聽這話,氣得目眥欲裂,嗷一嗓子就衝上去了,兩親家頓時就扭打在一起……
“順順當當?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順順當當?”
“說出這話,你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以前那個花樓女子,是咋回事兒?”
“全鎮子的人,就沒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