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是一臉不屑,“你,你都混到賣屁股過活了?嘖嘖嘖,陸文且,你,你可讓我說你啥好!”
那嫌棄的神情,讓陸文且一臉懵逼,接著就是氣得跳腳,“誰說我來花樓就是賣屁股了!”
“不是你說的,過來賺銀子的嗎?”
“哦!賺銀子就得賣屁股啊?花樓裡的道道兒多了去了,你聽我慢慢跟你講……”
為了自己的清白,陸文且耐下性子,一一給媳婦兒作解釋……
賣酒水能掙銀錢;賣零嘴兒能掙銀錢;賣衣裳能掙銀錢;就算是賣胭脂水粉滑胎藥,也能掙銀錢。
方雨桐回想起之前在地窖裡發現的酒水等各種吃食,心下算是平複了些。
但一想到那天在衣櫃裡翻出來的肚兜,立馬又不淡定了。
心下勸誡自己,陸文且長得人模狗樣的,應該不會賣這種讓人看一眼,就臉紅心跳的玩意兒……
“那,那你在花樓裡,做得都是啥買賣?”
陸文且傲嬌一笑,掌櫃的氣勢又回來了七八分,“你男人有本事,做得是無本的買賣。”
“無本的買賣?”
“對,我們在道上混得門路多,好些朋友都好這口,這樓裡的姑娘也需要名聲,我就是專門給人打名聲的。”
陸文且很是狗腿,用衣袖幫媳婦兒擦乾淨一張凳子,還貼心地放到她屁股後麵,示意她坐下慢慢聽他道來……
“有些沒啥名氣,又不得客人鐘愛的姑娘,在花樓裡可是很難討生活的,老鴇動不動就是鞭子伺候,說不定連填飽肚子都不能夠……”
“你男人我呢,因著在外頭混,有時兜裡沒銀錢,也少不了餓餓肚子,都說窮生奸計,彆說,還真就讓我給想出了個辦法。”
“我負責介紹客人給她們,她們每接一個客人,就給我返點銀錢,一來二去,時不時地,我還幫她們在外麵帶點東西,賺賺差價……”
“這樣一來,她們有了價值,老鴇賺了銀錢,我也能順帶手的,賺兩個銀子花花,也算是一舉三得了……“
方雨桐恍然大悟,這不就是村裡罵媒婆用的那句話,所謂的“皮條客”嘛!
咦~!也是有夠磕磣的。
不過,今兒這還不是重點,她狐疑地看著他,“光是賺銀子?你就沒占過人家便宜?比如牽個小手兒,親個小嘴兒的……”
陸文且大喊冤枉,“哪有啊!除了媳婦兒你,我誰也看不上,雖說那些姑娘可憐,但我也沒把自己填進去的打算啊,要真像你說的那樣,不得被我哥打死才怪。”
方雨桐盯了他良久,手朝前一伸,問道:“那返回來的銀錢呢?”
陸文且慚愧地低下了頭,“我們道上混的,門路多,兄弟自然也多,銀子來得快,去得也快,一個沒注意,就,就都花用完了……”
“不過我保證,以後賺來的銀錢,我都上交給你,再也不敢胡亂花出去。”
“哼!說的比唱的好聽,這次就算了,往後怎麼樣,還得看你表現。”
聽到媳婦兒這話,陸文且緊繃著的皮子,頓時就鬆弛了下來。
他厚著臉皮,拉著媳婦兒的手就往樓上拽,“咱們快去尋寶吧,今兒浪費了好些時間了。”
方雨桐這次倒還算配合,領著他來到左邊第二間房,“隔壁那間,我都搜刮完了,今兒咱們從這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