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鋪頭?不說他剛抬了一房小妾進門嗎?”
陸文且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不解道:“新婚燕爾的,咋還跟他一個大男人攪和在一起,也不嫌惡心……”
“呸!”
狗順頗為不雅地吐了一口濃痰,不屑道:“他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男女通吃的。”
“要說那兔兒爺也是個傻叉,老頭子還沒入土,就當起了敗家子,說到底啊,爭寵唄。”
原本他還想再說兩句,待看到走在兄弟身側的兄弟媳婦兒,又忍住了。
這種話說出來,都怕汙了兄弟媳婦兒的耳朵。
方雨桐卻對這話入了心,剛抬了小妾,又是捕頭,看來那姓王的捕頭,九成九是楊家攀上的那個貴人了。
沒想到,那人還是個男女通吃的主。
差點成了她大嫂的楊映紅,現如今也不知道後悔了沒?
狗順話音一轉,又和陸文且聊起了其他兄弟,有個叫寧子的,剛娶了個媳婦,還凶巴巴的。
前兩天見到他,耳朵又紅又腫,說是被他家那惡媳婦兒給揪的,臉上還幾道血淋淋的釘耙印子,說是被那惡媳婦兒用指甲給撓的……
一邊說,他一邊搖頭,直說打死他也不成親,這輩子就這麼一個人過……
陸文且聽後,扭頭看看自家媳婦兒,長得好,對他更好,帶出去有麵兒,還特愛體貼人,婆媳妯娌之間,也不用他從中費心周旋,連侄子侄女都對她喜愛到不行,說吃就吃,說玩就玩從不做作……
誒,他命咋就這麼好?
這麼好的媳婦兒,咋就偏偏落他手裡了呢?
當然是大姨姐那損人不利己的,沒想到誤打誤撞,倒成全了他。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媳婦兒慧眼識英雄,看準了他,說嫁就嫁過來了,剛分家的時候,哪怕家徒四壁,也一心一意地跟他過日子。
一股難以說出口的幸福感,從他心底慢慢湧了出來,隻覺得連吸入肺裡的空氣,都是甜絲絲兒的味道……
“媳婦兒……”
方雨桐扭頭看他,不解問道:“乾啥?”
“你真好!”
女人小臉一紅,暗戳戳地指了指旁邊的狗順,示意他有外人在,不許亂說話。
陸文且清了清嗓子,又和好兄弟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大多數是狗順發幾句牢騷,陸文且再拱幾句火,讓他氣得更狠。
方雨桐時不時插上一兩句,就這麼一路走一路聊,不一會兒,來到一家門麵不大,但裝飾精美的成衣鋪子前。
變臉似的,狗順瞬間收起那副憤世嫉俗的刻薄相,換上了討巧賣乖的笑臉,推門走了進去。
“呦!掌櫃娘子,生意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