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還不算,他腆著一張臉,對方雨桐說道:“看在兄弟的份上,給個二兩銀子意思一下吧,那三百個銅錢,就當是我這做兄弟的隨了個禮,賀你們兩口子的新婚之喜了。”
路人看得瞠目結舌,紛紛低語道:惡人還需惡人磨,這人,也就隻有陸文且那混不吝的,能吃得住。
隻是,原本對方雨桐的同情目光,立馬變成了一丘之貉的厭惡。
一句話,陸文且的媳婦兒,肯定好不到哪兒去。
還有人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看她剛才和這黑店掌櫃對峙時的氣勢,就不是一般人。
方雨桐頗有些苦惱,名聲就是把雙刃劍,有好的一麵,就有不好的一麵,總不能啥好事兒,都被自己占儘了。
今兒好歹是借著自家男人的臭名聲,把這事兒順利擺平了。
能省銀錢,她自然點頭如搗蒜,痛快地付了二兩銀子,客氣著說道:“掌櫃的大氣,我們就住在不遠,往後家裡差了啥,我們都上你這兒來買。”
掌櫃的嘴角微抽,默了默說道:“那咱可得先說好,往後該是多少就是多少,可不能次次都今兒這樣,讓我虧了本。”
“好,隻要你不故意宰我們就好。”
想了想,方雨桐又加了一句,“對了,我們過段時間也打算開鋪子做生意,往後你要是想買鹽,記得要來我家買啊,咱們有來有往,我也給你算便宜些。”
說完,和牛媽二人兩手不停地離開了。
留下掌櫃的,看著自家鋪子角落裡的那一堆鹽,一陣發愣。
話說,陸文且咋也想到了要開一家黑店?
還就在不遠處?
那狗日的,這是要跟他搶生意啊!
方雨桐二人回到鋪子,見陸文且三人已經先她們一步回來了。
後院的空地上,放著好些大物件兒,一大一小兩張床,還有一張小圓桌和四條長凳,一個半大不小的櫃子,想來是買來放衣服的,還有一個灶房放碗筷的碗櫥。
見媳婦兒身上掛滿了東西,他趕緊上前接手。
“怎麼樣,可還有啥沒買的?”
沒來得及回答他的話,方雨桐就把雜貨鋪的事兒先說了。
“他呀!就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專坑外地人,在這一片名聲差到要死,人家從他鋪子門口過,都恨不得吐口濃痰。”
陸文且上下打量了一下媳婦兒,問道:“沒吃啥虧吧?”
方雨桐搖搖頭,“沒,他還沒來得及打人,我就抬出了你的名頭,沒想到還怪好用。”
狗順二人摩拳擦掌,“走,咱找他去,連小嫂子都敢欺負,咱弄他丫的!”
“啥呀!都娶了媳婦兒的人了,還是就這麼衝動,咱得用腦子以絕後患,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