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想撒尿?我給你拿夜壺進來。”
方雨桐臉一紅,原本確實是想撒尿的,這會兒卻不願意承認,“才不是呢,我想坐灶下給你燒火,暖和不說,還能陪你說說話……”
一句話,差點沒把陸文且的心,化成一攤水。
…………
神醫家。
經過這兩天的救治,華晨睿的情況好轉了許多。
這會兒,勉強能坐著了。
他強撐著身子,聽趙天澤把現下的局勢給他講了一遍。
沒過多久,便有七八隻信鴿,相繼從神醫家的後院,飛向各處……
“殿下,您身子尚未痊愈,早點歇著吧。”
趙天澤退了出來。
接著,他就去了神醫那兒。
掏出兩個小包,推到神醫麵前,問道:“您給幫著看看,這兩包藥粉,可有何不一樣的地方?”
其中一包,是前天他用了剩下來的,另一包,是今天讓手下,去鎮上的醫館裡新買回來的。
神醫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輕輕打開藥包,先是聞了聞,又用手指撚起一點,揉搓了一下,湊到燈下細細地查看,最後,還放了一點在舌尖嘗了一下……
“呸。”
他吐出嘴裡的藥粉,又端起水漱了下口,搖搖頭,很確定地回道,“兩者並無不同,勉強也能算得上是止血治傷的良藥。”
趙天澤點點頭,收起藥包,若有所思地出了神醫的書房。
那包藥,前兩天聞,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清甜味兒。
這會兒,卻是一點也聞不著了。
為了驗證藥效,他今兒下午,還在自己手臂上各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
可敷上之後,兩隻手臂的傷口都一樣,陸家的那包,再沒了前天的止血效果。
有那麼一瞬間,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勞累,而產生了幻覺。
可腹部那個已經開始結痂的傷口,卻在提醒著他,這一切都是真的。
那股若有似無的清甜味兒,也是真實存在過的。
隻是不知道是何種原因,現在沒有了。
不但清甜味兒沒了,藥效也沒了。
“爺!”
阿四恭敬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
他收起桌上的藥包,沉聲吩咐道:“進來。”
房門應聲而開。
上下打量了阿四一眼,隨口問道:“陸家的事兒,辦完了?”
“是。”
“其他人呢,回來的有多少?”
相處了那麼多年,阿四自然知道,爺問的,是陸文且帶去的那些人。
想到自己這邊的損失慘重,他就有些慚愧。
他微微抬頭,暗暗看了一下自家爺的臉色,回道:“回來了六個,死了三個。”
他的表情,落入趙天澤的眼底,“他們畢竟不是咱們這邊的,真遇上事兒,自然是各自逃命,不會像咱自己人這般拚死相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