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緯去往瓊棲院看望魏氏,夏光淳直接去了禧壽堂,將這件事向夏老夫人交代。
事發,突然,夏老夫人這一日都覺得有些惶惶不安。
魏氏畢竟是他們府上的主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裡也無法安寧。
聽了夏光淳講了目前的進展,她嚴肅道:“這件事情到了今日這一步,看來是沒有回旋的餘地了。”
夏光淳道:“母親,我已去過大理寺,他們已經派人去將付建白尋回京城,您莫要因此事上火,我會跟進處理。”
夏老夫人道:“罷了,就這樣吧,你好好安撫夫人,讓她儘量想開一些罷。”
“是。”
夏光淳走後,一直沒有說話的夏姝道:“長嫂這個人,有時將眼前利益看得太重。以前我總覺得,她這般性子,難免會吃些小虧,沒想到,這次竟然會吃這麼大的虧。”
夏老夫人道:“她自小養尊處優慣了,又有侯府庇護,即便出門經商也沒有經受過什麼波瀾。這次壞就壞在她剛愎自用,自以為自己可以獨當一麵。此時哪怕提前與老爺或者她兄長商量一番,也不至於是這個結果。”
“是啊。聽說她今日回府後,一直在屋裡鬨著,也不知現在消停了沒有。”
這邊,瓊棲院。
夏舒緯剛剛走進院子,聽著魏氏不堪入耳的哭喊聲,他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他進去勸什麼,又安慰什麼。
母親如今這個樣子,完全就是自作自受。
若非她這麼不長腦子,也不會被人騙成這樣。
搞得他現在連自己該怎麼辦都不知道。
他在院子裡沮喪地徘徊了一會兒,舉步離開了瓊棲院。
夏桉是在一大早收到的程鴿的傳喚,人卻是將近晌午才到的大理寺。
無他,她很清楚,盛枷這貨絕對是又要審她。
從前她覺得,盛枷是這個世上最冷戾的煞神,現在,她覺得,盛枷是這世上最難纏之人。
因此,見他之前,她稍稍做了一番準備。
俗話說,抬手不打笑臉人,更不會打親手為你下廚做美食之人。
更、更、更不會打,用了一上午時間,不惜燙傷手背,給他做美食的人吧?
在大理寺正門,麻臉守衛顯然已經受了命,見夏桉拎著個食盒過來,直接對她做了個放行的手勢。
夏桉看著手背上。剛燙的那個明顯的油點點,故意將袖子又往上拉了拉。
剛剛在清風醉的後廚裡,喜鵲和琥珀眼睜睜見夏桉將剛燒開的滾燙的熱油淋到自己手背上時,疼地閉緊了眼睛。
琥珀難以置信:“姑娘,非得這麼乾嗎?”
喜鵲帶著哭腔:“姑娘,你疼不疼啊?”
疼是有點疼的,但對夏桉來說,這點痛差不多可以忽略不計。
她安慰她們道:“放心吧,這點燙傷,回來上一點藥就好了。但是有了這個油點子,今日在大理寺至少能少挨好幾句質問。”
關鍵是,憑盛枷那超與常人的洞察力,他估摸著已經將魏氏這件事猜出了七七八八。而她也實在是懶得再想什麼有力的借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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