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勉強笑笑:“我並未勸過她。”
“為何?”
“母親在盤下錢莊之前,沒有與任何人談起過此事。從始至終,我都不知道她在與付建白談生意,所以,我並沒有勸她。”
杜文襄恍然:“哦,原來是這樣。那她真的是太不走運了。”
他隱隱有一種感覺,夏桉對夏夫人受騙,似乎沒什麼感覺。
不過,這就不是他操心的事了。
杜文襄現在滿眼其實都是夏桉。
大概是從她為祖父治病那時起,他不知不覺對著個小妹妹另眼相看,再後來,每次見到她,他都覺得心生歡喜。
隻是,自己畢竟從前是她長兄的同窗,與她差了好幾歲,所以一直也沒特意往那方麵想。
可是過了這個年,他就二十二了,家中長輩已經給他下了最後的通牒,稱他若是再不好好相看一門親事,那便由祖父做主,直接為他定親。
於他而言,京中如此多的貴女,他有心想要娶進門的,隻有夏桉。
而他也查過,夏桉過了這個年,也十八歲了,正可娶進門。
夏桉自顧自吃了一口菜,見杜文襄不動彈,笑道:“杜大哥,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彆總想著,總之以後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也一定要擦亮眼睛,有時候誘惑越大,陷阱也越深。”
杜文襄趕忙點頭:“是,夏三妹妹提醒的是。”
見夏桉好像很喜歡吃鬆仁玉米裡的鬆仁,他忙將那盤鬆仁玉米挪到了她的跟前。
“你還喜歡哪個菜,我幫你挪。”
夏桉笑笑:“我基本不甚挑食,什麼菜都可以吃一些,隻是有些偏愛鬆子。”
杜文襄了然:“哦哦哦。”
他默了半刻,試探著開口道:“那,夏三妹妹,如今可有看上的郎君?”
二樓的廊道上,史國公興致勃勃走在前頭,引著盛枷和程鴿一路往裡麵的雅閣走。
為表達謝意,他今日原備了件重禮送去給盛枷,哪曾想人家壓根連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回絕。
這他倒是能理解,畢竟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就是做了一份分內的公事。
可此事對自己來說,卻是意義非凡啊!
這禮盛枷不收,他渾身不自在啊!
好在他們也不是太死板,正好到了飯點,程鴿稱吃頓飯還是可以的,並且說很好奇泰昌街新開的鴻樓口味怎麼樣。
而巧得是,盛枷看起來似乎也不反對。
這倒是令他心裡舒坦了好些,當即立刻便要請他們去鴻樓吃一頓。
這不,他提前讓下人跑來定了雅閣,然後帶著兩位大理寺的恩人來到了鴻樓。
盛枷練武,內力非凡,可隔牆辯聽人聲,走上了二層的廊道,他便聽到杜文襄的一句“你可有喜歡的郎君?”。
他放緩腳步,沿著廊道前行,聽到一聲女子淺笑地回答:“我並無喜歡郎君。”
杜文襄有些拘謹地緩聲道:“那,夏三妹妹覺得,我這個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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