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雁秦在景王府,過了一段快活日子,景王夫婦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每天噓寒問暖的,這日子逍遙自在極了!
可是幾天過去了,他這心裡的氣,也消下去了,就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他想他那嘰嘰喳喳的老爹了,還有溫柔體貼的美人娘親,就連平常嫌棄的周石頭,他心裡也有幾分想念,就更彆提翠桃、竹青了——
他想回家了,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心動不如行動,他心裡有了念頭,立刻就去找自家舅舅去了!
小小的人兒,七轉八轉,終於找到了自己舅舅的書房。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薄汗,正準備敲門,就被屋子裡的一聲巨響嚇到了。
巨響過後,屋裡又傳出一聲巨嗬:“簡直欺人太甚!”
他的小拳頭愣在門前,愣是不敢敲下去。
舅舅好像心情很差?要不還是過幾天再說吧!就彆去找黴頭了?
他讚同的點了點頭,收回自己的小肉拳,就準備轉身離開。
“誰在外麵,給本王滾進來!”一聲厲喝從屋內傳出來,成功止住了周雁秦的小腳步。
哎呀,被發現了!
他轉過身,門已經從裡麵打開了,“哎呦,是周小郎君啊,您怎麼一個人來這裡了?”說著就把人抱進了屋子裡。
“張公公!”周雁秦十分乖巧,任由張高義抱進屋內。
“平安,你怎麼來了?”趙景連忙收起自己的怒火,將小人兒撈進自己懷裡,大手溫柔地順著他的後背。
“沒被嚇到吧?跟著你的下人呢?怎麼任由你一個人跑出來了?”
說著轉頭看向張公公,眼睛裡滿是怒火。
“張高義,你親自走一趟,本王倒要看看是那個奴才,竟然如此膽大包天,連小主子都看顧不好!”
“不要!”周雁秦如驚弓之鳥一般,僵硬著小身子。
“我是自己偷跑出來的,我想舅舅了,才偷跑出來的,舅舅要怪就怪平安,不要遷怒下人們了!”
“好好好!”趙景怕小孩兒受到驚嚇,連忙給人順著後背,答應道。
他給張高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退下去,然後軟聲哄著懷裡的周雁秦,“舅舅聽我們平安的,咱不害怕了哈!”
“我才不害怕呢,我愛舅舅還來不及呢!”周雁秦感受到濃濃的安全感,小嘴一下子甜了起來。
“舅舅,你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是不是下人們惹你生氣了?”周雁秦拿小手順著趙景的胸口,“不氣,不氣,他人氣我我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你這小人精兒,跟誰學的,這小詞一套一套的!”趙景被周雁秦哄著,笑的開懷,也忘記了剛才的震怒。
“舅舅,你是不是缺錢花了?”
周雁秦把嘴巴湊到趙景耳邊,輕輕問道。
“誰在你耳邊嚼耳根子了?”
趙景第一反應就是,下人們在小主子麵前,搬弄是非了,看來這府裡是時候清掃一番了!
“我猜的!”周雁秦擠眉弄眼的說道,“俗話說得好,錢能解決世界上九成的問題,還有一成,則需要更多的錢。舅舅這麼生氣,肯定是缺錢花了!”
傻子也能猜到,自家舅舅生在皇家,老皇帝年紀又大了,他處在權力的旋渦裡,肯定是要爭一爭的!
不想做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同理可得:不想做皇帝的皇子,世間少有!
做皇帝,那可是需要資本的原始積累的,說通俗點就是錢,自家舅舅有錢嗎?
自家舅舅的背後,沒有厲害的母族,小可憐又不受皇帝的喜愛,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美人娘親,自然是缺錢又缺人手!
而且從他的封號,就能看出他的不受寵,他的兄弟都是賢王、睿王、昭王什麼的,都是極好的寓意,到了他這裡,就是景王,連字都不選了,過於隨便了!
就這,他不相信老皇帝會給舅舅花錢!
“你爹娘,這都是教了你什麼東西?”趙景皺了皺眉頭,這小外甥怎麼滿是商人的銅臭之氣。
“舅舅,你就說你缺錢不缺,要是缺,你大外甥就給你送來!”
周雁秦一副暴發戶的模樣,說著就從小香囊裡,取出以前塞進去的銀票,塞到趙景手裡。
“財不外露,你這點錢,還是快收起來,莫要弄丟了!”趙景頗有些哭笑不得,他再怎麼缺錢,也不能拿小孩兒的錢啊!
這大外甥對自己是真的好!感動——
殊不知,很快他就會真香打臉!
周雁秦也不裝了,“舅舅,這樣的,我有這麼多!”他用手比了比,他一隻小手都抓不過來!
誰說隻有一張了,咱是有一摞好吧!
“這麼多?”趙景瞠目結舌的咽了口口水,“平安啊,你這錢是從哪裡來的?你阿爹阿娘知道嗎?”
他可知道,安定侯府也不是很富裕,他姐夫天天穿的十分素淨,平安這麼小的一點小人兒,哪裡來的這麼多銀子?這怕是有上萬兩白銀了!
“做香皂賺的!”
周雁秦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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