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很疑惑,對她的行為很是不解,但隻有仇夫人自己知道,她造了多大的孽。
她走近林冬生,眸光閃爍,泫然欲泣。
她定睛端詳著林冬生的麵貌,嘴巴不停的顫抖著。
“仇夫人?”
林冬生很是奇怪仇夫人的行為,但被人如此盯著看,總感覺怪怪的,她輕輕問了一聲,隻見仇夫人立馬慌張的收回自己的情緒,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
張媽也緊跟著走了,臨走時欲言又止,還不忘歎了口氣。
林冬生覺得奇怪,“怎麼了這是?為什麼她方才那般看我?”
顏霜炎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不論什麼事,我都會與你一起麵對。”
林冬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但她總覺得有種莫名的感覺,讓她很不適。
仇夫人沒有對這地室裡的財寶言語一二,仇霸天心中頓時舒暢許多,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了口氣。
張媽緊跟著仇夫人腳步出了仇霸天屋子,看著止步在梨樹下顫抖著身子的仇夫人,又是重重一歎氣。
“夫人,您這又是何必呢。沒準兒是我們認錯了呢。”
“不,是她,她就是念兒,她就是念兒,是我的念兒……是我的念兒啊。”
仇夫人拉著張媽的手,眼眶通紅,反複強調,“張媽,她就是我的念兒啊,她沒死,她現在就好好的站在我的麵前。”
她拿出衣兜裡的那塊吉祥青歲佩,那是剛剛在婚禮上林冬生走的時候落下的,她看到玉佩的時候臉都僵了,這塊吉祥青歲佩還是當年她母親送給她的,記得當時她與她的哥哥同時看上了這塊玉佩,為此,兩人還爭奪了一番。因為鮮少有她看上的東西,所以,母親便將這塊玉佩送給了她,但是,拿到手中的玉佩已經在她和哥哥爭搶的過程中摔了一下,玉佩的上端受損,缺了一個小口,那個小口不大,但對於這塊光滑細膩的玉佩來說,卻很是顯眼。
儘管如此,她也愛不釋手,直到生了念兒。
自從生了仇霸天,她便一直身子不好,再者仇霸天脾性不好,她管教不住,便總想著能再為仇家生個孩子,最好是個聽話的乖女兒。為此她總喜歡去東鄉寺祈福,隻是沒想到,她願望成了真,卻也成了空,女兒是有了,卻生來伴有啞疾,這種天生的疾病很難後期治好,這無疑是老天在她最開心的時候給了她當頭一棒。何況,仇府是絕不允許身有殘疾的孩子存在,因為這是家族的恥辱。
果然千瞞萬瞞,在仇老爺知道了此事後便立即要求全府封住此消息,並想辦法讓那孩子早夭。
仇夫人不忍心,畢竟是從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可是要是被老爺查出來孩子還活著,那知情的人就都得死。她忍痛讓張媽將她抱出去,聽天由命,那是四九的寒冬啊,就一個未滿月的嬰兒,怎麼可能會有生機。
可是經過她將自己所知道全部推理了一遍,她就是念兒啊,她是孤兒,身上帶著這塊世上獨一無二的玉佩,更重要的是她自小有啞疾,興許上天憐憫,讓她活了下來,也讓她的啞疾好了……她是念兒,她就是念兒!
“可是夫人,如果她真的是念兒小姐,那老爺知道了會不會……”
“不會的。”
仇夫人肯定的說道,他定不會再殺死自己的孩兒第二次,況且這麼多年,他也曾有悔意,每每看到他在街上總會時不時的留意一些行乞的女孩兒,那些與念兒年齡相仿的女孩兒,她心裡知道,隻是不說罷了,因為念兒的死,她對他總是懷有恨意的。
“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少爺他們並未拜堂。”張媽舒了口氣。“那我們要不要告訴那位姑娘實情?”
“不。”
不是不想,是不能啊,若是讓念兒知道,是他們狠心拋棄了她,她得有多寒心,況且,她也實在是沒臉啊。
受驚的雞鴨大軍已經快將仇府翻個底朝天,它們見人就啄,外院的一隻雞飛過牆麵直朝仇夫人這邊奔來。
仇夫人出了大殿是直奔這邊過來的,當時她心中情緒翻湧,對府內外的燥亂是充耳不聞。
而此刻,這麼一隻龐然大物突然朝她們襲來,她們再也做不到視而不見。
一聲淒慘的尖叫聲引起了暗室裡林冬生一乾人等的注意。
林冬生與顏霜炎出來看到那隻巨雞也是一驚,顏霜炎彈指間一道光閃過,被擊中的巨雞落在地上,咯咯直叫。
林冬生本是想著喝了那些藥的動物會將府上攪的一團糟,卻沒想到,吃了藥的雞竟變得如此之大,體積大的都超過了她。
她看到牆角處縮成一團的仇夫人與張媽,她們已經被嚇得渾身都在發抖。
她安慰了她們幾句,她們方才緩過神來。
仇夫人假裝淡定的起身,擺正了身子,對她道了謝,目光中有些閃躲,卻又總是忍不住想多看她幾眼。這種目光林冬生也感受到了,她總覺得這位夫人有些怪怪的,她極不自在回到了顏霜炎身邊。
仇夫人這才注意到這位陌生男人的存在,她對他突然的出現有些詫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長的倒有模有樣的,看著與林冬生也般配,她作為一個過來人,瞧著林冬生看他的目光心中已然明了,隻是她不知他為人如何,對冬生是否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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