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冬生回答的直截了當,意料之中的事情,那些個大嘴巴師兄們沒一個肚裡藏的住事兒的。
隻是林子軒知道這件事要比她想象中的還早。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以為你隻是與四師兄他們說的玩笑話。”
林冬生雙手抓住林子軒的肩膀,“哥,你想知道的事情我也想知道,尹竹為什麼會在黑竹林出現,仇霸天為何成了鬼蝙蝠,還有黑竹林和百花井兩村村民之事,我都想知道。”
林子軒沉默片刻,緊盯著她的眼睛問道,“隻是這樣?”
林冬生心虛的點了點頭,“嗯。”
說到底這個規矩門中弟子大多都覺得不合理,隻是無人聲張,畢竟牽扯到師祖,大家誰都不想讓師父難堪,何況來這裡的大多也是無家可歸的人,對他們來說,能有個容身之處已經很好了,待在山上也是吃喝不愁,沒什麼好抱怨的。若實在熬不了這苦楚,可自請離開,隻是這後果便是今生永不可再返回師門。
論以前,林子軒總想著有機會下山帶著冬生四處遊玩,可自從顏霜炎出現後,他無數個夜晚都在想,隻要冬生一直在他身邊,那他願意守著她在這山上一輩子。
說到底,他還是後悔,後悔帶冬生下山,因為下山,她差點連命都丟了,因為下山她心裡裝了一個甚至比他還要重要的人。
是不是讓她成為籠子裡的鳥,才不會讓她與自己越走越遠。
他說,“這些事情都有我,我會查明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師父那邊我會去請命,你就不要再惹他生氣了。”
林冬生想了想,哥哥這幾天情緒有些不穩定,還是不惹他生氣的好,便點頭答應了。
回去之後,林冬生便在榻上擺了個大字型,深呼一口氣,好在哥哥還不知道顏霜炎回來的事兒。
她想起昨晚發生的事兒,不由得臉紅起來。
“臭丫頭,沒良心,臭丫頭……”
林冬生翻起跟頭,尋著聲音走了過去。
遊笙還被壓在竹籃裡。
她手指輕輕觸上那一籃子螢火蟲,它們便化作點點星光消失在屋中。
遊笙咻的飛起,舒展了全身。“舒服啊!”螢火蟲那光亮可差點沒刺瞎它眼睛。
林冬生摸了摸它的腦袋,“小遊笙,對不住啊,你可千萬彆生氣。”
遊笙不悅的說道,“人家可是神仙,我哪敢生氣,人家發起火來都不用眨眼,我頓時就能成為一堆飛灰了。”它頓了頓又道,“不過可彆怪我沒提醒你啊,你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糾纏下去不見得是好事。”
林冬生立時眸光暗淡,“不管怎樣,隻要他心裡有我,我都會一直陪著他。”
遊笙歎了一口氣,“不說了,說了也不聽。”
林冬生又摸摸它的腦袋,“你沒有喜歡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後麵幾日林冬生也沒有去虛空殿,並不是她放棄了那個念頭,而是她打算想一個更好的理由去說服掌門。
而東方羽鴻這幾日來有了舒腦丹也睡不好,不論夜裡白日,林冬生的話總會回蕩在耳邊,他身為一屆掌門,自可不受約束,隨時下山,可他沒坐上這個位子的時候,也是如大家一樣。
難道真的要因他的固執己見而令門中弟子老死山上?可飛星閣的初衷就是為了匡扶正義啊!
想當初師祖建立這個製度的時候,隻是為了流離失所的人重新有個溫暖的家,讓他們每年比武在最前頭的人下山隻是為了讓他們有自保能力,每三年下山曆練也是為了讓他們曆練歸來能收心,不被外界之事所迷惑。
而如今,怎就成了困住大家的枷鎖了呢!
在小六子端茶進來的時候,他問起小六子對此事的看法,小六子雖說自己身為門中弟子,自當遵守門中規定,但他這雙眼睛曆經無數歲月,觀過無數人臉,小六子的眼神明顯掛滿了對山下萬物的期待和向往。
就連許滿天——他最得意的弟子,對此事也是躊躇片刻才做出回應。
難道,真要做出些改變?可是冬生這孩子的身份始終是個謎,縱然是他想錯了,他也不能任由這種可能發生,冬生絕不可再下山了。
後山山頂,可以將赤峰收納眼底的地方,兩個人影端立在上頭。
見到顏霜炎的時候,烏屠頓時覺得自己輕鬆一大截,他終於不用再看著林冬生那丫頭了,若是整日守著她倒也無妨,隻是還要麵對林子軒那張冷臉,有氣不能撒,他實在是活的太窩囊了。
顏霜炎聽到林子軒那些幼稚的行為時,不禁一笑,“你就多包容包容吧,誰叫他是冬生的哥哥呢。”
烏屠冷笑一聲,低聲道,“包容?他是你大舅子又不是我大舅子。”
“什麼?”
烏屠嘴一癟,“沒什麼。我知道了。”
他往前走了兩步問道,“尊上這次去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喚音石也無動靜?”
顏霜炎麵目一沉,“丟了。”
“丟了?”烏屠一愣。
在與他們告彆後,顏霜炎與幾越便一同去了靈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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